臉。
只是平王府與國公府這婚事是不好多說,說了叫人心裡不痛快。她便心裡嘆了一聲。
“倒也是。”恭順公主沒有察覺羅夫人的表情,又見院子裡滿滿當當,已經開闢了另一個大院子來裝這些聘禮,怔忡了一下也不知想到了什麼,這才拉著羅夫人回去,口中笑道,“你這回回來,什麼時候往大妹妹處去?”
“明日就過去,大姐姐膝下的瑾哥兒聽說十分可愛,我竟還未見過。”羅夫人見恭順公主對平王府並無芥蒂,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去,卻不提別人,只提平王妃所出幼子,果然見恭順公主笑了。
“那最是個磨人精,還說長大了要娶她表姐呢!”這裡頭的表姐,自然是明秀了。
當然,虧了這話沒有叫安王殿下聽著,不然只怕這美人又睡不著覺了。
慕容寧此時正興沖沖地往後院兒去,就見院子裡下人看著自己的目光格外不同,也知道今日聘禮豐富很給人提氣的,越發仰首挺胸進了明秀的屋子,見她臉色疲憊地歪在座位裡與沈明嘉一同讀書,就笑了。
“給表妹玩兒。”他將手裡的孔雀翎遞給明秀。
明嘉張著眼睛好奇地看了一眼,顯然對著色彩豔麗的孔雀翎十分喜歡。
“外頭還有好多隻,表弟只去玩耍,喜歡哪隻不如養起來。”這小蠟燭燒得太亮,安王殿下本想往心上人懷裡拱的,見明嘉喜歡這個,便不懷好意地說道,“還有大雁狍子鹿,都是活的。表弟若喜歡,就是它們的造化了!”
“真的麼?”可憐明嘉雖然聰慧,到底單純,竟然還覺得這人是個大好人。
“真的。”安王用真誠的眼神看著這小蠟燭頭兒。
“我不去!”大姐姐與自己說過,越真誠越純良的,泰半有鬼,明嘉警惕了,抱住了明秀的手臂瞪著安王,頓了頓方才小聲兒說道,“以後再去,跟大姐姐一起去。”他才不要現在離開姐姐呢!
明秀笑得不行,抹了抹弟弟的頭,覺得這弟弟越發機靈了。
慕容寧臉色微微扭曲了一下,嘆了一口氣。
“知道嘉兒聰慧了沒有?”明秀伸出手指點了點慕容寧的頭,見他握住了自己的一根手指衝著自己傻笑,便無奈地說道,“你鬧得太厲害。我在後頭都聽著前頭說聘禮之事,若禮部尚書聽見了,哭給你看的心都有!”
不帶越俎代庖,俗稱狗拿耗子的。
“我已與尚書大人說了。況禮部籌備得再好,那都不是我的心意。”慕容寧雖然覺得有這麼個表弟在多有不便,不過安王殿下是多麼厚臉皮的人呢?握著明秀的手,另一隻手就在自己的懷裡掏摸起來,不大一會兒,摸出了一根扁扁的金片。
他彷彿懷著最虔誠的心意將這簡陋的厚厚的金片捧在了明秀的眼前。
“這是……”慕容寧美麗的臉上露出淡淡的薄紅,彷彿有些緊張,有些期待地說道,“我當年初見你,親手打的簪子……”同一家金樓,同一個地點,他與慕容南各自打了一把金簪,堂弟的那枚精緻好看,戴在這個女孩兒的頭上那麼久,久得金光璀璨。
他的卻這樣難看,拿不出手去,只能黯然地收在自己的枕下。
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打過簪子,因為那時他以為,值得他親手打下金簪的女孩兒,再也不會有了。
“它不好看,我知道的。只是,只是……”這是他全部的心意。
“我很喜歡,多謝你。”明秀微微一怔看著慕容寧的眼眶微微發紅,心裡便一疼,正容摸了摸這簪子,卻並沒有取到手中。
“你不喜歡啊,也是,以後我多練練,給你……”
“莫非這個,不該表哥親手簪給我?”明秀笑吟吟地問道。
她坐在屋裡,有淡淡的陽光落在她的臉上,笑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