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被拉在了堂中。
“我今日,就教教四妹妹規矩!”明秀冷冷地看著在地上掙扎的沈明珠,眯著眼睛說道,“尊卑長幼,三十個板子記不住的,以後,我天天來教!”
“你不得好死!”
“詛咒姐妹,詛咒郡主,再加二十個板子。”明秀淡淡地說道。
“你,你住手!”眼看有一個僕婦大聲應了,回身就抽出了自己早就預備的板子高高舉起,太夫人顫巍巍地叫道。
沈明珠可不是三太太,那是她最心疼的親孫女兒,打一下,疼在她的身上的!
“要怎麼樣,你才能放過你妹妹?”太夫人此時老淚縱橫,扶著椅背想要起身,口中軟弱地說道,“莫不是還要我來求你?”
“老太太不必為這等沒心肝兒的東西求情。不孝不義,您若是逼著我,說不得我一擔心,這五十板子,就要落在她的臉上!”
明秀早就知道太夫人的做派,據說當年老國公剛剛過世,這位沒少在外頭示弱說自己些孤兒寡母的悽慘事蹟,差點兒將自己的父親在外頭整成一個刻薄繼母與異母弟的王八蛋,如今竟還在自己面前要死要活,實在是看錯了明秀的為人。
她從不是一個叫人逼迫的人。
羅遙眼瞅著明秀動了手,見她並不吃虧斂目想了想,叫侍衛護著明秀,自己往公主府稟告沈國公叫他善後。
太夫人見明秀目光冷漠並不慌亂,知道她說到做到,頓時頹然地坐在了座位裡頭。
三太太已經叫人摁住了,看著明秀雙目赤紅,彷彿是在看仇人一樣。
“今日,我若從三嬸兒的嘴裡聽見一句不好聽的,只能堵你的嘴!”明秀看都不看怨恨地看著自己的三太太,冷冷地說道。
三老爺已經抱著縮排了懷裡求庇護的愛妾傻眼了,沒有想到方才一朵兒純潔的白蓮花兒怎麼搖身一變成了吃人花兒的。
“打。”明秀吩咐說道,見那幾個僕婦大聲應了,舉著板子落在了哭嚎的沈明珠的身上,動也不動,彷彿鮮血滿地都混不在意,只轉頭對三老爺溫聲道,“四妹妹說的這門親,我覺得不好,實在是那家雖然有些權勢,然而名聲不好,況年紀也差得太大,叫人知道了,不得說三叔您為了這點子勢力賣閨女?這可不好聽,也叫三叔的清譽有損,日後,三叔在這京中,多叫人笑話呀?”
“三,三丫頭說得對,親事,日後不必再提了。”三老爺管個屁的清譽,能給自己實惠才好呢,只是此時對上了明秀溫柔清澈的眼睛,就見沈明珠的血流在了她的腳下,然而這女孩兒竟完全都不在乎的神色,卻覺得心裡頭生出了一股子涼氣,彷彿看見了第二個沈國公似的,竟不敢反駁,只好搓了搓手賠笑地說道,“四,四丫頭不好,你做姐姐的多教導她,是她的福氣!”
他哆哆嗦嗦地往角落裡就去了,顯然很擔心明秀的板子落在自己的身上。
沈明珠只捱了十板子就暈過去了,此時面如金紙,呼吸都微弱了起來。
太夫人已經錘著胸口哭得起不來身,還一疊聲叫人去請大夫。
“今日給四妹妹一個教訓,日後再在外頭對我如此狂悖,我可就不念這點子姐妹情分了!”明秀也不管沈明珠是不是真的暈過去了,見那僕婦打完了,三太太哭嚎了一聲撲在了人事不省的沈明珠的身上搖晃,便淡淡繼續道,“三嬸兒若真心疼愛四妹妹,就幫著管住她的嘴!再在外頭毀我一句試試!”她冷冷地說道,“真以為閔王府能給你撐腰呢?!挑唆人與我爭執叫我沒臉?嗯?!”
“你!”三太太指著明秀就要叫罵。
明秀一抬眼皮,那僕婦再次高高地舉起了板子。
三太太目中露出了幾分畏懼,竟不敢再說些什麼,只緊緊地抱住了自己可憐的愛女。
此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