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點心遞給一臉心塞的妻子,見她恨恨地看著自己,摸著自己的臉問道,“怎麼了?”
“阿遙怎麼是女官了?”恭順公主恨不能咬他一口,恨道,“她如今越發不愛在家裡待著了,以後她的終身,你管麼?!”
“只要有了前程,何患……”沈國公很順溜地說到這兒突然想起來了,侄女兒是個姑娘來的,不過這種技術性失誤國公爺是不會承認的,此時一臉正氣地說道,“阿遙自己也不急。”
“她母親急死了,你這個做舅舅的卻拖後腿。”見沈國公伸手給自己抹嘴上吃出來的點心沫子,恭順公主絮絮叨叨的話陡然聽了,之後臉就紅了,拍了他的手小聲兒說道,“不要動手動腳!”
“只動了手,沒有動腳。”沈國公板著臉說完了這個,見明秀霍然回頭看了自己夫妻二人,之後不知與弟弟低頭說了什麼,竟笑聲一團,臉上就一鬆。
“這丫頭定笑話我呢!”恭順公主很敏銳地說道。
“回頭我說她。”正義的國公自然討好妻子順便賣一賣閨女。
“她做了什麼你要說她?!”恭順公主眼睛立起來了。
“是我的不是。”沈國公很沒有底線地賠了罪,見妻子仰著頭自己又高興了起來,咳了一聲與她低聲在耳邊說道,“不必睡書房了,是不是?”
恭順公主前兩日才撐不住叫這大灰狼滾去睡書房,見這廝這麼快就想收整領土頓時急了,才想要說點兒什麼,卻見外頭進來了一個丫頭恭敬地說道,“東宮來人求見公主。”
東宮?
恭順公主一肚子的氣兒急忙收了,理了理衣裳就叫人進來,見進來的是位中官便笑問道,“可是太子處有什麼旨意?”
“太子妃娘娘後日設宴請諸家的小姐往東宮去赴宴。”太子是很看重沈國公的,每每拉攏,然而沈國公就跟不明白似的裝傻充愣,就是不跟太子做個好朋友,太子遺憾之餘卻對沈國公頗另眼相看,總提著這位國公說是一位純臣,也並不逼迫。這中官是太子妃身邊的心腹,聽得多了自然不敢在沈國公面前怠慢,急忙賠笑道,“娘娘早聽聞郡主軼事,只恨不能相交,奴婢過來前叮囑奴婢,叫奴婢一定請郡主赴宴。”
“太子妃看重你,你就去瞧瞧。”前朝男子的黨爭還未波及女眷,恭順公主很無所謂地與看過來的明秀說道。
“請大人回太子妃的話,後日就叨擾了。”明秀轉頭與那中官溫聲道。
這中官急忙應了,又賠笑說了許多太子妃對恭順公主的仰慕等等,這才恭恭敬敬退出去往下家去了。
既然應了太子妃,明秀自然不會矯情,到了那日鄭重穿戴,叫自己不失禮於人,這才上車往東宮去了。
羅遙說什麼都不肯去東宮,明秀拉不住她,心中倒是有些遺憾。
只是才走到路口,車就停了,正在疑惑間,明秀就聽到一個喜氣洋洋的聲音在車窗外頭開心地問道,“表妹這是出門去?去東宮吧?”
“真巧。”簾子外頭,安王殿下一雙桃花眼都彎起來了,很快活地說道,“我也去的。”
第29章
“是安王殿下呀。”外頭的聲音一響起來,明秀身側正低頭沏茶的鸚哥兒眼睛就一亮,與微微皺眉的明秀小聲兒說道。
作為貼身服侍明秀快十年的心腹丫頭,鸚哥兒眼下自然是很得意的。
安王容貌美貌絕倫,生就天家貴氣,遠遠地就透著清貴之氣。
這樣的皇子竟對自家郡主極上心的,鸚哥兒能在明秀身邊許多年自然是個極伶俐的人,一眼就看出了安王有心,多少就生出些自豪了。
她想到從前與明秀處學的幾句詩詞,忍不住掩嘴小聲兒笑了。
鸚哥兒明豔俏麗的臉上很有些得意,然而玉惠卻帶了幾分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