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武生怕那戚文悶葫蘆覺得過意不去,此外也是許久沒見那戚文了,想好好跟他敘敘舊。
走進那院子,戚文已經是練到渾身熱氣騰騰了,那招式個個精猛,看得人熱血沸騰的,戚武拍手叫好。
戚文停了下來,「大哥。」
戚武點點頭,贊道,「你這回回來武藝精進了許多,俺看著便知道你花了不少苦功夫。」
戚文將目光移開,半晌之後又將目光移至戚武臉上,眼珠子幽深,「大哥,我想跟你過招。」
戚武聽了大樂,「你這小子,還口出狂言了嘿,俺這雖不是練家子,可跟你過幾招,還是可以的。」
說罷,便回了堂屋,在屋後拿了根長棍便出來了。
還沒擺出個招式,那戚文已是夾了長棍衝上來了,一棍便下,幸好戚武反應靈敏,將棍子往胸前一擋,好歹是阻了這招,但虎口處被那強力震得隱隱作痛,戚武有些懵,也不知道這戚文埋了什麼葫蘆,切磋而已,竟是花了大氣力來跟他對招。
「你這臭小子,還真認真起來。」
話音未落,那戚文又沖將上來,招招咄咄逼人,戚武靠著全身的蠻力好歹是抵擋了點,可也吃虧不少,那戚文畢竟是師從高人,哪裡是戚武這等盲打莽撞的農夫可比的,不一會兒那戚武便吃力起來。
戚文一雙眼睛通紅,如同著魔一般,看得戚武是罵罵咧咧,「好傢夥,炫技了都!」
很快,戚武的手臂被狠狠打了一棍,戚武吃疼,手上的長棍便應聲而落,正待破口大罵那戚文好端端的切磋變成實戰,戚文迎面便一棍上來,重重地打在了戚武的背上。
戚武一下子撲在了地上。
背上好似火燒一般疼痛起來,戚武半天都沒緩過來。
戚文氣喘吁吁,滿眼通紅,盯著地上那個痛苦的大哥,他的理智慢慢回到腦袋裡面,持著棍子的手也慢慢地放了下來,一向冷靜如戚文,此刻有些慌亂地看著戚武。
戚武疼的直抽氣,戚文丟了長棍過去扶他,被戚武一把打掉手。
「……大哥……」
戚武罵道,「操他孃的大哥!俺是你仇人還是咋地!竟下這般重手!」
戚文閉上了眼睛,痛苦極了。
等到戚武能夠站起來了,他揉搓著背部,看著那戚文仍舊是一臉的痛苦跪在地上。心下便有些軟了。
「娘希匹的跪著幹嘛,起來吧。」
戚文好似沒聽到一樣,朝著戚武伏了下去,「對不起……大哥。」
戚武看著他似乎是自責極了,倒不生氣了,只擺擺手,「算了算了,你功夫長進了,俺也高興,快些去睡吧。」
戚文仍舊是跪著,「對不起。」
戚武又是好氣又好笑,「你這悶葫蘆,俺又不是小氣之人,作何這般。」
戚文抬頭,一雙眼睛盯著戚武,眼中充滿了無限的羞愧,「大哥,對不起。」
戚武這下子是一點兒火氣都沒了,當下去扶了他起來,
「自家兄弟,作何這樣,俺沒怪你,快些起來罷,跪在地上成什麼樣兒。」
戚武去廚房拿了些酒水出來,又拿了些下酒的菜,將戚文拉了起來,在那梨樹下的石桌坐了。
戚文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看得戚武都覺得自己方才是不是太過計較了,他給戚文倒了一碗酒,又另給自己倒了些,「俺今晚就這一碗了,原本跟阿凌說過不喝酒的,看著你回來,難得高興,俺隨意,你可得多喝。」
戚文仰頭,一碗酒便落進了肚子裡。
戚武有些感慨,「這白駒過隙的,可太他孃的快了,想當初咱爹孃撿你回來的時候,你才不過阿昌的年紀,瘦瘦小小的,迎風便倒了似得,這一晃眼,多少年過去了,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