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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名琛放下白粥,瓷碗和木桌碰撞的聲音驚的白默汗毛豎立。
葉名琛臉色不好,卻沒對白默做什麼。
過了一會一名中年婦女進來,進門就開始收拾,葉名琛坐在沙發上戴著眼鏡繼續看檔案。
白默胸口含著怒火,在陪護阿姨溫柔餵飯的動作下老老實實閉嘴,安靜待了一個下午。
等阿姨出去忙活了,白默坐在床上看向葉名琛。
“葉名琛,你什麼意思?”
葉名琛聞聲抬頭。
白默又道:“你不喜歡我姐,我姐…現在和你沒關係了,我和你也就沒關係了,你現在在這裡是想做什麼?”
他盯著葉名琛,保持理智:“不管之前你對我姐姐做了什麼,我都不再追究,她對你所付出的都是她自願的。你現在過來照顧我,忍讓我,可別說是突然想起我姐的好,想要彌補她。”
病房裡安靜許久。
葉名琛緩聲道:“如果我說是呢?”
白默愣了一瞬,隨即憤怒燒燬了他:“那你他媽就是犯賤!我姐之前對你那麼好,你不知道珍惜,現在她、現在她不在了,你倒後悔了!”
葉名琛沒有反駁,或許他就是犯賤。
陪護阿姨進來給白默倒了杯水,把病房拖一圈又出去了。
白默眼中露出恨意,嘴裡卻說:“不管你怎麼想,不要打擾我的生活,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你,如果不是我姐姐偏執的喜歡你,我絕對不會同意你這種沒心的人做我姐夫。”
他忽而冷笑一聲:“都是男人,我清楚你怎麼想的,不過就是日日在身邊對你好的人突然不在了,不習慣而已。哦,說不定你對我姐姐也有一點愧疚,想要補償到我身上,抱歉,葉總,我不接受你的補償。”
白默說了一大堆,葉名琛只是靜靜的聽著。
躺在病床上的白默,已經不是當年表情懵懂跟在白悠悠身邊的少年了。
白默長大了,白悠悠在他身邊傾盡溫柔的待了這麼多年。
“我做什麼是我的事。”葉名琛只這麼說。
白默盯著他,要不是現在不能動,他真想跟葉名琛打一架洩憤!
就這樣,白默遵循醫囑在醫院裡住了大半個月,葉名琛就在醫院陪了他大半個月,這些日子他白天在病房忙著葉氏的公事,晚上就在陪護床睡下。
白默在病房裡憋的不行,葉名琛倒一點沒有想出去透透氣的意思,寸步不離的跟在白默身邊。
這些日子,來看望白默的只有寧淑柏哲羽,白悠悠並沒有出現。
虧的她可以憋這麼久不來看她寶貝弟弟的傷情。
葉名琛合上資料,病床邊放了一副輪椅,今天是白默出院的日子。
經過半個月的磨合,白默和葉名琛已經沒有了劍拔弩張的勢氣,哦,一開始也沒有,只有白默獨自氣憤。
葉名琛把白默抱到輪椅上,陪護阿姨正在收拾病房,她只管自己的工作,其他事一概不多管。
寧淑從把車開進醫院地下車庫,把車開進車位,開門的一瞬間一道沉悶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