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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名琛猛地站起來，在雅座隔間的走廊上有個身形清瘦的女人，海藻般的長髮及腰，步伐緩慢。
像……白悠悠。
葉名琛快步到那人身後，他還未出聲，身前的女人已經好奇的回過頭。
不是她。
葉名琛看著那張臉，背影太像了，但長相完全不同。
白悠悠不會化這麼濃的妝，她不會對他皺眉，她的眼睛總是閃著光亮。
“怎麼了？”
不是，她的聲音更加溫柔純粹些。
葉名琛回神，緊了緊垂在兩邊的雙手，聲音嘶啞：“沒事。”
他回到自己剛坐的位置，穿上西裝外套。
董明把這一切看在眼裡，起身不再繼續說白悠悠，其實…葉名琛也挺可憐。
“天上人間？”董明問。
“嗯。”
葉名琛走出飯店，和董明一起開車去往天上人間。
天上人間一樓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但是都認識這位葉少。
葉名琛找了個角落坐下，點了幾瓶酒，不停往嘴裡灌。
董明在他身邊陪他一起喝，兩人都不出聲，一樓音樂嘈雜。
有幾個頗有姿色的女人到他們身邊，嬌笑著倒酒。
董明喝得比較少，時刻注意葉名琛的狀態。
有女人坐到他腿上勾著他脖頸，他沒有拒絕，有女人端酒送到他嘴邊，他沒有拒絕。
然後當那女人送上紅唇，美其名曰送酒時，葉名琛黑眸微閃，看著那人，愣是看的那女人沒了膽。
“我再去拿點酒。”
女人從葉名琛身上下來，尷尬的扯著嘴角。
“阿琛，少喝點。”董明淡淡的提醒一句。
葉名琛臉頰上有兩抹飛紅，眼中有些許迷離，他喝得快，喝得多，明顯是想把自己灌醉。
葉名琛緊抓著酒瓶，手背青筋暴起，盯著酒杯動了動嘴唇。
人多嘈雜，董明皺眉提高音量：“你說什麼？”
他推開身邊如水般倒在他身上的女人，在葉名琛身邊坐下，剛坐下就聞到燻人的酒味。
“白悠悠…”
葉名琛喉嚨裡滾出的話語讓董明背脊僵直。
他把葉名琛架起，葉名琛沒掙扎，趴在他背上，董明表示把一個一米八五喝得爛醉的男人背起來用了他吃奶的力氣。
把葉名琛扔到車子後座，董明憤憤關上門。
葉名琛在後座緩緩側躺下，閉著雙眼嘴裡囈語。
董明不想聽，葉名琛也許意識到了他放不下白悠悠，但他不想承認，等他真正醒悟過來會更痛苦。
董明開車把葉名琛帶到自己家，把他清洗乾淨後放到床上。
他醉的不省人事，董明看了好一會，回到房間裡打電話給林喬。
林喬正準備睡覺，看到電話立刻接聽。
“按照葉總說的做吧，公司是他的，他想怎麼做都行。”
“可是…你再勸勸葉總吧……”
“能讓他稍微振作精神，有個盼頭也行，去做吧。”
董明放下手機，他心情複雜，但他不希望葉名琛頹廢，白悠悠才剛離開他就這樣了，只希望時間能抹平一切。
有些時候執念再深也會被現實擊敗，白悠悠不就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