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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悠悠坐在病床上,自從上次和柏哲羽說清楚之後,他們很久沒有見過了。
寧淑從包裡拿出一個禮盒,絲絨金絲纏著的包裝禮盒,很精緻。
白悠悠沒有接過,幾乎是一瞬間,她想起了這個禮盒的來歷和裡面的東西,禮盒外觀著實算不得特別,和一眾禮盒長得差不多,裡面的東西也沒有多好。
是一支派克鋼筆,鋼筆是小時候的白悠悠用零花錢買的,那時候柏哲羽住在她家隔壁,兩人關係好。柏哲羽到了上小學的年紀,被自家人安排上書法課。
白悠悠見他字寫得好,心血來潮就想送他一支筆,還懵懵懂懂的去問母親怎樣的筆比較好。
她將禮物送給柏哲羽的時候,只記得他很高興,拿著筆翻來覆去的看。
——我一定會好好珍惜的,這是你送給我的第一件禮物。
——我以後也會一直送你禮物,一輩子都給你送禮物,到時候我們關係一定還很好。
稚嫩的童聲穿過陳舊的回憶衝出腦海,白悠悠想起許多。
她小時候和柏哲羽玩的很不錯,好到曾經在玩樂的時候說出長大要做夫妻那種話。
那時候她還不太動夫妻是什麼意思,只當是和父母一樣關係很好,就輕輕鬆鬆的答應了。
可……
“怎麼了?是什麼東西?”寧淑見白悠悠失神,出聲問道。
白悠悠將禮盒拿到手中:“沒什麼,一支鋼筆而已。”
寧淑沒有多問,坐在她床邊待了會就帶著孩子走了,家中兩個老人身體不太方便不能來回跑,又想念曾孫,打了幾通電話催她回去。
白悠悠身體沒有大恙,是些老毛病,不用住院,留寧淑在這裡也沒用。
回到公寓裡,白悠悠看著兩個坐在沙發上的孩子,還在猶豫怎麼告訴他們自己已經和葉名琛離婚了。
不過,也不知道他們是否知道葉名琛要再次結婚的事,知道她就不提了。可這兩天無憂說過不要葉名琛的話之後,就沒有再說其他的。
白悠悠心裡頭摸不準,不提不行,提的又怕孩子們已經知道,再提一次徒增煩惱。
“媽媽,你是不是在想要怎麼告訴我們你和葉名琛離婚的事?”
無憂看著皺著眉頭坐在他們身邊,滿目愁容的女人。
白悠悠被說中心事,愣愣的去看無憂,她都開始無憂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了。不過這小傢伙確實是從她肚子裡出來的,知道她在什麼。
似乎也不奇怪?’
“是爸爸,不是葉名琛。”白悠悠好言好語勸導,再怎麼樣,也不能直接叫爸爸的姓名啊。
“我不想叫他爸爸了,他和你離婚了,就不是我爸爸,和你結婚的人才是我爸爸。”
無慮也看向白悠悠滿臉認真。
白悠悠糾結許久,才想出勸導的話來:“不管怎麼樣,他都是你們的父親,和你們有血緣關係。而且他對你們挺好的,你們不用這樣。”
“媽媽,你是生氣了嗎?”無憂盯著白悠悠的臉問著。
白悠悠搖頭,接著又看到無慮坐在無憂身邊道:“你別生氣,我們還是叫他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