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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還在猶豫,周金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周金鎖道:“豔麗娘,我可很少給人做媒。你看我給仨兒子一個閨女找的物件,有一個不行的?”
就周愛琴雖然有些小脾氣,可在疼她男人這方面還是很到位的,幹活兒也行,學習也還上進,現在看個書寫個信不成問題。
老二媳婦兒雖然綿軟,但是人家做飯好,性格溫和,對男人孩子好得沒話說,男人孩子對她也好。
張黑妮兒更不用說了。
這三個說服力不夠?薛明翊夠吧?
劉母還真是說不出什麼,她也覺得薛老三不錯,就是……這不是想多要錢麼。
周金鎖就把薛老三的條件一通擺,“你們豔麗是我看著長大的,她啥樣我很清楚,是個好閨女。薛家老三的條件我也給你明明白白地說了,你就說行不行吧。”
周金鎖壓根就沒跟她說你閨女先看上的薛老三,說了也沒用,因為劉母是不會考慮閨女的意見,她喜歡不喜歡沒用,只有爹孃覺得彩禮合不合適。
劉母就說和孩子爹商量一下,再給答覆。
周金鎖笑道:“那你可緊著點,薛老三那條件,多的是人家願意呢。”
劉母就趕緊去找老頭子回來商量。
老劉頭兒一聽薛老三的條件,當然也樂意,“他家給多少彩禮?”
按說二哥是大軍官,他也做小買賣,得多給一些錢吧。
在老劉頭兒看來做小買賣是投機倒把,是丟人的事兒,薛老三年紀大,還是二婚,也是減分的事兒,有這些事兒壓著,那他們多要彩禮也應該。
劉豔麗嫂子卻和他們意見不一樣,“這樣好的條件,先結了親,等以後豔麗兩口子有錢,兄弟結婚他們還能不幫襯?”
劉父劉母卻覺得錢還是拿到自己手裡更安全,以後閨女給的那是額外賺的,現在拿到手的那是應該的,不一樣。
老劉頭兒又問:“他第一個婆娘為啥離婚?不是男人打老婆吧?”
他這麼問,可不是怕閨女嫁過去捱打,而是覺得打老婆的男人二婚不好娶物件,那就是減分的,就該多給彩禮。
劉母就說去打聽一下。
老劉頭兒想的是多打聽一些薛老三的短處,捏著短處就能多要彩禮,你要是一身毛病,不多給彩禮你憑啥娶媳婦兒?還是十八歲的黃花大閨女!
正兒八經的十五塊彩禮,如果毛病多,老兩口想要三十塊,甚至五十塊!
鄉下人要拿五十塊錢不容易,必須得幾家子湊湊,城裡人很輕鬆呀。
大軍官一個月怎麼也得六十、七八十工資吧?
鄉下人一家子一年都花不了五十塊錢,他一個月七八十,一年到頭得攢多少呀?
他們不瞭解薛家的情況,更不知道薛明翊具體的工資數目,只用“皇后娘娘金鋤頭”的思維考慮別人,就覺得薛家肯定很有錢,輕鬆拿出五十塊。
人的貪念無止境,一旦認可人家三十塊很輕鬆,就想要五十,一旦認為五十塊也很輕鬆,他們又想要一百!
對,一百塊!
一想到可以管薛家要一百塊彩禮,老劉頭兒立刻就收拾東西,打算連夜趕路,明天就能到宋家莊打聽訊息。
要打聽薛老三的短處,還有誰比宋家更合適的?
且說林蘇葉給周金鎖打了電話,又去把莎莎接回家。
大軍小嶺倆男孩子放學要和同學們踢球,先不回家,她喜歡大軍跟著孩子們一起玩兒,所以非常支援。
薛老婆子正在家裡做晚飯,大娣和劉豔麗給她幫忙,她負責動嘴就好。
大娣看著文靜靦腆,做飯倒是利索,劉豔麗除了不捨的放油,其他學得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