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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建民擠過來大聲道:“大家讓一讓,讓一讓啊,薛明翊同志今年三十,家裡有媳婦兒孩子。”
“秦建民你怎麼這樣啊,誰也沒想和薛明翊處物件呀!”
“就是呀,搞得我們跟薛明翊說話就好像有圖謀似的。”
秦建民哈哈笑道:“大家別誤會,我這不是話還沒說完麼,重點是我沒物件啊!”
眾人笑起來,有人揶揄他,“老秦,你過分了啊!”
秦建民給薛明翊開了路,倆人就往食堂去。
秦建民得意得很:“老薛,我那辦法靈吧?”
薛明翊耳朵尖微紅,面色卻如常,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並沒有用你的法子。”
秦建民:“老薛,做人不能虛偽,你這樣就不對了啊。”
正說著陸東城從後面追上來,他在食堂門口堵著兩人,“一起吃飯吧,聊幾句。”
秦建民撇嘴,“哎,我說陸東城,你和我們泥腿子出身的聊什麼?聊你老孃和你姐派人搶我們孩子吶?”
陸東城面色有些尷尬,卻也沒生氣,他道:“秦建民,我們家也是下中農出身,全國貧下中農是一家,一個階級的,你不要強行劃分。”
他爹雖然是首長,可他的職務和軍功卻是靠自己掙來的,並不是軍區大院兒那些靠著老子混個一官半職的混小子能比的。
他非常欣賞薛明翊和秦建民,想和兩人交個朋友,當然他也想給薛明翊道個歉。
火車站那事兒的確是他陸家不對。
之前他姐幾次帶著厚禮上門親自給薛明翊道歉,薛明翊都避而不見,非常冷淡,讓他姐下不來臺很沒面子。
薛明翊看向陸東城:“陸東城,火車站那事兒,我妻子大度不和你們計較,我自然也不會再追究。”
陸東城:“既然如此,你為何拒人千里之外,大家都在這裡進修,理應多交流?”
薛明翊冷淡道:“我們和你不是一路人。”
他媳婦兒大度不計較,他也沒辦法太計較,可不代表他真的無所謂。
婆媳不合鬧到火車站搶孩子,現在各大軍區都知道,還要臉嗎?
把他媳婦兒嚇得夠嗆,這損失哪裡能挽回?
他看首長面子不追究,不代表他就原諒。
薛明翊交朋友從來不看對方家世、身份地位,只看能力和品性,對方哪怕再高的職務在他眼前也沒什麼特別的。
而陸東城,他不配。
當選幹部
吃過晌飯,該幹活兒的學習的都有安排,沒有一個閒人。
大軍依然在姥爺的炕上看書。
小嶺則領著三個不上學的小孩子去外面打會兒彈弓,他覺得要勞逸結合,不能只學會,也得適當玩一玩兒,這樣才能更有勁頭學習。
林父給莎莎做了一把小木槌,還雕了花紋呢,讓她拿著隨便玩兒。
莎莎就鐺鐺地敲搪瓷缸子。
林蘇葉忙把茶缸端一邊去,“乖寶兒,這東西不頂敲,兩下就敲漏了。”
搪瓷的裡面就是鐵,掉了搪瓷就壞。
周金鎖:“你爹這人就沒原則,慣孩子沒數兒,小閨女呢你給她個錘子?你咋不再給她做個梆子,她兩手邦邦地敲?”
莎莎一聽邦邦的,立刻來了興趣,扭頭看他們,想要邦邦的那個東西。
林父慈愛地看著她,“彆著急,姥爺回頭就給你做。”
周金鎖:“你可拉倒吧。你拼音都學會了嗎?過兩天又有比試,你可別拖後腿。”
正說笑著,大隊書記和婦女主任上門。
林蘇葉不摻和人家的村務,便領著莎莎和小姑在院子和衚衕裡溜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