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從來沒做過壞事,打的……也是壞人和流氓。”
以前小姑發病犯糊塗,也就是在家裡喊要打流氓,再後來因為薛老三皮,打他的時候多。
她打的外人全都是欺負弱小的男人,無辜的就去年夏天那麼一次。
劉順發就是最大的一次,還是為民除害,林蘇葉就覺得小姑發病也不可怕不危險。
但是她怕小姑半夜沒意識地發病對身體有影響,所以來醫院確定一下。
霍主任聽得也是匪夷所思,“按照我對精神類疾病的瞭解,這一類病症沒有頭疼腦熱或者腫瘤這種普通歸類,每一例精神疾病都是特例,每個人的情況都不一樣。”
可惜的是現在對精神疾病的研究很少,藥物也只有幾類,而且副作用極大,除非很厲害的情況,一般是不建議給病人服用的。
他對林蘇葉道:“我可以聯絡咱們省區精神病院的專家過來,一起對薛明春的情況做個會診,給她測試一下,看看情況。嗯,需要你們住兩天,有困難嗎?”
林蘇葉忙道:“沒有,家裡有人照顧呢。”
霍主任就給精神病院那邊去電話,找他的熟人,精神病院醫術最權威的齊大夫,也是副院長。
他了解完情況和林蘇葉去那邊,發現段主任正煞有介事給小姑檢查、測試呢。
小姑看到林蘇葉過來,關心道:“嫂子,你沒事吧?”
林蘇葉點點頭:“我好著呢。明春,你給霍主任說說小時候煤煙中毒的事兒,還能不能想起什麼?”
小姑搖頭,小時候的事兒她記得一些,但是煤煙中毒那段時間很多都不記得,想多了還頭疼。
她知道的其實不如林蘇葉多。
林蘇葉聽薛老婆子講,那年正月薛大哥和孫展英帶著大娣回孃家,而她也因為姥娘病重不行了,和老頭子帶著三兒子回孃家奔喪。
明春還小,不適合去喪禮那種場合,就讓她在家裡陪奶奶。奶奶年紀大身體不好,耳聾眼神也不行,離不了人。
那年冬天特別冷,正月彷彿比臘月還冷。
奶奶怕凍著孩子就在屋裡生了火爐子,卻又不注意通風,窗戶和門上都掛著厚厚的草簾子,關著門,窗戶上也糊著厚厚的大白紙,晚上就雙雙中毒。
奶奶好歹掙扎著醒過來,撕破窗戶紙,扯下草簾子,呼吸到新鮮口氣就把明春也拖過去,她又敲打窗戶把鄰居喊去幫忙。
明春昏迷了足足兩天兩夜才醒,醒過來有點傻呆呆的,從那時候落下一個半夜突然驚醒說要去打流氓的毛病,
奶奶自責得不行,是她粗心大意害了孩子,可其實那時候大家都不懂生爐子有可能會煤煙中毒,畢竟平時一般人家也買不起煤,也捨不得生。
家裡人原本擔心是不是被人害得,要不明春怎麼突然說打流氓。
可奶奶卻說沒壞人來,而且家裡院牆和門也都好好的沒被人破壞,奶奶和明春身上也沒傷。
奶奶一直自責內疚,自此也病得更厲害,拖了幾個月就沒了。
一開始那兩年明春發病頻繁點,慶幸的是她生活能自理,沒有發瘋打人,而且發病的時候只要家裡人抱著她,安慰她,她也會安靜下來。
後來慢慢地發病的情況也少起來,村裡人看明春比同齡人憨傻一些,說話也幼稚,他們都認為是她腦子裡鑽進去的煤煙毒沒散掉,才讓她看起來傻乎乎的。
等她長大不但不亂打人,還能下地幹活,除了偶爾言論幼稚,要打流氓以外和常人無異,都能正常溝通,村裡人都覺得她腦子裡留下的煤煙毒散了,人就好了。
沒人知道她半夜失去意識這件事,林蘇葉也不想讓別人知道。
林蘇葉用醫院的電話往薛家屯打了一個,告訴會計自己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