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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蘇葉:“我們的香椿餅子也要加雞蛋,還要用豬油。”
薛老婆子嘟嘴,“上個學就飄,還挑嘴了呢。”
原本想就給她們吃香椿餅子,只給大孫子吃雞蛋餅,這下子雞蛋又要破費。哎,看來還得偷摸去老妯娌們家買點雞蛋過來,就自己家三隻母雞也喂不夠他們的嘴啊。
她朝林蘇葉伸手,“管家婆兒,給兩塊錢,家裡鹽不多了,火柴、肥皂也要沒了。”
鹽價格很穩定,一毛五一斤,細鹽用來炒菜,還有更便宜的大顆粒粗鹽,買回來醃鹹菜或者上碾子碾碎,一般人家吃這種。
火柴是2分一盒,家裡一般用一張票買一大包有十盒。
肥皂不大,一條三毛,不耐用,去汙力也不強,家裡一般都用鹼面洗,可薛明翊給的票不用又浪費。
林蘇葉給她一塊錢,又把肥皂票、火柴票給她,“這些買完,還剩兩毛多呢,給你零花。”
薛老婆子翻白眼,摳門,以前她給的可大方,至少給兒媳婦三毛零花呢。現在只有兩毛,也就給大孫子買幾塊糖甜甜嘴兒。算了,還是先去偷摸買幾個雞蛋回來,晚上做雞蛋餅吧。
下午林蘇葉要做衣服,還要完善自己的信,就不去陪讀。
莎莎睡午覺,林蘇葉不踩縫紉機就把學校給的水粉顏料拿出來琢磨一下怎麼用。
她按照說明書先拿個陶碗裝上水把毛刷子泡泡,沒有調色盤就找塊木板子對付。學校給的紙很厚實,她瞧著像本色棉布的紋理,試了試卻是紙,這麼高檔她可捨不得用,就把自己練字的本子拿出來,在反面畫畫。
畫個什麼呢?
她抬頭,視線透過玻璃窗看到南邊牆外一棵高大的梧桐樹,滿樹淡紫色的繁花在蔚藍的天空下特別清新好看。
她就試著勾勒一下。
這毛刷子不順手,用拿毛筆的手法不行,像鉛筆那樣也不行,最後索性就跟拿燒火棍兒寫字似的。
畫了幾筆,她覺得不對勁,這刷子不能像筆那樣勾勒呀,那得怎麼用?
直接刷牆似的塗抹?
塗塗抹抹一會兒,她蹙眉,怎麼看怎麼覺得醜。
看來自己真的不會,白糟蹋好東西了。
但是蘸出來的顏料不能浪費,她非常珍惜地都塗抹到本子上,把畫筆上的也都蹭下來,一點都不能浪費,再把筆刷涮涮晾著。
她收拾乾淨,把那個本子放在窗臺上晾著,然後去院子裡掐香椿芽,晚上烙餅吃。
莎莎午睡醒了,一骨碌爬起來,因為夢見爸爸她立刻扭頭四處去找那個高大的身影,沒看到,便爬到窗臺上往外瞅,“爸爸,爸爸!”
林蘇葉忙洗手進屋,“乖寶醒啦,媽媽給你穿衣服。”
莎莎噘著小嘴巴,“爸爸。”
爸爸回來了,又走了,不見了。
她搖搖頭,表示不要穿衣服。
林蘇葉以為她難過,就唱歌哄她。
莎莎卻自己拿出小棉褲,擺弄一下,努力地把兩條小肉腿往裡塞。
爸爸不在家,莎莎要長大,自己穿衣服,不再累媽媽。
林蘇葉看得很驚訝,驚喜道:“莎莎,自己穿衣服呢?真是了不起。”
莎莎朝她笑笑,自信地爬起來,吧唧又摔倒在被子上,原來兩條腿塞進同一條褲筒裡啦。
林蘇葉被逗得直笑,趕緊把她的小棉褲重新扒下來,“還要自己穿嗎?”
莎莎:“嗯嗯。”
最後她自己把棉褲穿上,讓林蘇葉幫忙繫上揹帶。
林蘇葉親親她,“真是媽媽的小棉襖,爸爸也誇你好寶寶。”
她發現爸爸帶孩子真是不一樣,雖然薛明翊挺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