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渝走至床邊替小男孩兒把脈,「這是明顯的寒濕之象。」
「他體內有二種或二種以上的病理產物不能及時排出,邪氣混雜,導致濕阻、痰凝、水停等病理產物在人體內蓄積過多,邪盛而化生寒毒、濕毒、濁毒,疫厲之氣由口鼻而入。」
「機體本有寒濕之象,二者合之,內舍於半表半里,邪伏膜原,寒濕毒邪交結,毒損五臟六腑。」
李田根本沒想到,這漂亮的女孩子,會說出那麼一段似是而非的話,他完全沒聽懂,只能迷茫地看向郝秉嚴。
這裡頭,他也只跟郝秉嚴的關係比較親近。
葛君山從來沒想到,楚若渝的水平會如此高超,只一個照面的功夫,就直接下了判斷。
他頗為憂愁,「這樣的症狀在中醫上並沒有根治之法,只能夠透過藿香、佩蘭簡單的化濕,再用金銀花、連翹、柴胡簡單地解毒。」
「就算西醫,也不一定能徹底根治。」
郝秉嚴點了點頭,附和道,「我就是這麼做的,可是他高熱反反覆覆不退,證明我開的藥方沒有作用。」
楚若渝並沒有回答他們的話,她忽然偏頭看向李田,「你有和他一樣的病嗎?」
李田更加迷茫,完全不知道這個漂亮的女孩子問這個問題是為什麼。
他本能地搖了搖頭,「沒有。」
「怎麼了?」
楚若渝對他招了招手,「來給我把個脈。」
李田侷促不安地走到楚若渝的面前,然後把手遞過去。
「到底怎麼了?」
第120章 120治療(2)(二更)
楚若渝聚精會神地替李田把脈。
片刻後, 她鬆開手,「放心,你身體很好。」說完, 她從揹包中拿出紙筆,龍飛鳳舞寫下清瘟敗毒飲的藥方, 「去煎藥。」
出發前, 她就已經和郝秉嚴探討過小男孩的病理,大方向確定, 相關藥材帶的也足夠多。
說完,楚若渝看向李田,「你去看著。」
在李田眼裡, 這是兒子的命,楚若渝這麼一說,他哪敢有疑義。
三步並做兩步跟著小助理迅速衝出門。
葛君山走到床邊, 默默地替小男孩把脈, 「到底怎麼回事?」
無緣無故, 他才不相信楚若渝替李田把脈,「還有, 你開的藥方是什麼?」
郝秉嚴也忍不住發表了自己的困惑,「李田有什麼問題嗎?」
楚若渝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突然壓低聲音, 「他這病情, 類似於疫病, 而且是一種非常烈性的傳染病。」
郝秉嚴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他厲聲回道, 「不可能, 內經曾講過, 疫病發生的時候非常容易傳染,不管男女老少都會發病,且症狀相似,剛剛一路走來,其他人都好好的。」
他舉出了一個關鍵的人物,「如果真是烈性傳染病,那李田呢?!他肯定是第一個被傳染的。」
話音剛落,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楚若渝替李田把了脈。
楚若渝點了點頭,「你說的一點也沒錯,奇怪就奇怪在這裡,李田的體質弱,抵抗力相對來說非常差,他和他兒子朝夕相處,沒道理不染上。」
她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這一點。
氣氛瞬間變得沉寂。
葛君山眯了眯眼,「也許是個例呢,這種小機率事件也不是沒有可能發生。」
相較於這烈性傳染病為什麼沒有大規模爆發,他更關心的是楚若渝開了什麼藥方。
「清瘟敗毒飲。」楚若渝大大方方地分享了藥方,「生石膏、生地黃、水牛角、黃連、桔梗、連翹……」
一口氣說了數十種藥方,「這藥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