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她情緒,是原主的。
她低聲喃喃,「你看清楚,她只是為了利益才伏低做小,並不是真心悔過,但凡你還是那個一無是處的小可憐,你看她會道歉嗎?」
林霜見楚若渝沉默不語,還以為自己說的話打動了對方,再接再厲道,「宋歡歡已經被送出了國,你的擔憂以後再也不會發生,若若,這是媽媽給你的最大誠意。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只求你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馬井程被她顛倒黑白的言論驚呆了,他再度重新整理了對無恥的認知下線,「宋歡歡難道不是因為自作自受嗎?」
生怕楚若渝被鱷魚的眼淚打動,他小心翼翼地規勸,「若若,你別。」
話還沒說完就被楚若渝打斷,她的聲音完全沒有任何的起伏,「你不怕我把你簽的東西公之於眾嗎?」
原主的性命不是一句道歉就可以抹去的,包括她在內,誰也沒有資格。
也許有一天她離開後,原主又能回來。
林霜像是被扼住了命脈,臉上血色盡失,在這一刻,她真正意識到,一切都回不去了。
曾經滿是孺慕的眼神,被憎惡所替代。
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馬井程見楚若渝並沒心軟,不留痕跡地鬆了一口氣,不然才叫真的難搞。
他對保安招了招手,語氣冰冷,「把他們給我趕出去。」
朱總和宋銘成瞬間變了臉色。
尤其是朱總,笑得比哭還難看。
要是真被趕出道夫酒店,不出一天就會成為大家的笑柄。
就在此時,電梯門開啟,靳言從中走出,見到雙方對峙的場面,他先是眯了眯眼,然後快步走到楚若渝的身旁問,「怎麼了?」
朱總見到是靳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再見他對楚若渝溫和又不失恭敬的模樣,眼睛都直了。
這宋銘成和林霜夫婦怕是腦子有包吧,這麼優秀的女兒,還往外推,把人得罪的死死的,換作他,早把人當祖宗供起來。
他們也就這點能耐了。
幸好還沒徹底上他們的賊船。
馬井程見到靳言,語氣暫緩,「有我在,不會叫若若吃虧。」說完,他吐出一口濁氣,「以前看在若若的面上,實在是太縱容你們,既然天堂有路你們不走,那就下地獄吧。」
以他的身份,對付宋銘成實在有些掉價,但解決蒼蠅,還是一勞永逸比較好。
靳言忽然插話,「倒也不至於讓您出手,我來吧,保管讓他們終身難忘。」
他太知道該怎麼摧毀這樣的人,能有無數種辦法叫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保安的動作很是迅速,兩人架著一個,浩浩蕩蕩地把人送出了酒店。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沒有一絲阻礙。
朱總從來沒受到過這樣的待遇,但他不敢怪馬老,也不敢怪楚若渝,他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在了宋銘成和林霜身上,「咱們走著瞧。」
說完,他直接了當離開。
宋銘成胸中怒火無處抒發,最後他忽然揚起手,狠狠打了林霜一巴掌,「都是你養的好女兒。」
林霜吃痛,尖叫了一聲,她捂住臉,滿臉不可置信,「你竟然敢打我?」
越想越悲涼,索性破罐子破摔,「打女人你還算男人嗎?什麼叫做我養的好女兒,要不是為了宋歡歡,至於能把若若得罪的這麼死!是你和你的前妻沒把女兒教好,這筆糊塗帳別賴在我頭上。」
說到最後,她越說越痛快,「從頭到尾,你說什麼我做什麼,換來的竟然是這樣,宋銘成你不是人。」
「打,有本事你繼續打我,反正你的逍遙日子也快到頭,我呸。」
宋銘成沒想到溫順懦弱的林霜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