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秉嚴眼觀鼻、口關心,假裝沒看見,神仙打架,他這等凡人還是不參加了。
他只需要緊緊抱住楚若渝的大腿,其他什麼都不關心。
嗯,就是這樣。
楚若渝本想胡亂搪塞一下跳過這個話題,但對上葛君山真摯的眼神,她索性把話說明白,「近階段,我從未考慮過中醫藥大學。」停頓了片刻,她繼續道,「並不是說中醫藥大學不好,而是以我現在的經驗能力和知識水平,學校沒辦法教給我更多,就算我去了,也只是浪費時間。」
助理a:「好傢夥,拒絕的理由也這麼凡爾賽!」
助理b:「……就很離譜。」
葛君山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他想了想,的確是事實。
「既然你在中醫上有這麼高超的水準,為什麼不推動中醫的發展?」
楚若渝側著腦袋反問,「我不是一直在這麼做嗎?」
如果不是想讓中醫逐漸回到大眾視野,她何必教郝秉嚴等人,何必撰寫詞典,「如果不是為了救人,這時候我應該在物理集訓隊中考試。」
葛君山緘默。
因為他發現,楚若渝說的都是事實。
他無法反駁。
除了正正經經的身份,楚若渝做的已經足夠多。
是他強人所難了。
心內經歷了一輪激烈的爭鬥,葛君山終於放棄自己的執念,「我可以邀請你來我們學校當掛名教授嗎?如果你有時間的話,也可以給學生們上上公開課。」
助理a:「感覺人生已經達到了巔峰。」
助理b:「人比人真的氣死人。」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默默地替自己鞠了一把淚。
楚若渝遲疑了一下,「我應該,沒這資格吧?」
一旁的郝秉嚴頭搖的和波浪鼓般,「你有,你必須有。如果你沒資格,全天下就沒有人有資格了。」
想證明楚若渝的實力,隨便一樁事就綽綽有餘,「這本中藥草辭典,我們幾個商量過了,要把你的名字寫在首位。」
辭典一旦發刊,如果沒有重大錯誤,是不可能重新印刷的。
這樣的榮譽,他們幾個誰都不想爭搶。
這就是屬於楚若渝的。
知道楚若渝性格低調,不喜張揚,郝秉嚴又苦口婆心地勸道,「有時候名聲並不是負擔,有了名聲才方便你做更多的事。如果你怕麻煩,儘管把事情都甩給我,多的是人願意給你打下手。」
中醫也是時候該出現一個領軍人物來當定海神針了。
助理a終於忍不住插話,「我願意,我願意。」
助理b情不自禁翻了個白眼,可惡,這些殷勤的機會就這麼被奪走了,「我也願意。」
郝秉嚴:「……」
見縫插針的本事倒是挺強。
他吸了吸鼻子,「或者說你還有什麼顧慮可以直接說。」
楚若渝認真思索了好一會兒,發現自己還真沒什麼顧慮。
生活逐漸走向正軌,她也不是剛穿來時一無所有的小可憐,「沒有,順其自然吧。」
郝秉嚴聞言,眼裡瞬間多了一抹奪目的光彩,「好嘞。」
拖拉機顛簸地往前行,很快一戶村莊便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底。
一衣著簡陋的中年男人,在道路的末端等候著。
見到了拖拉機,他飛快地招手,「在這裡,在這裡。」
沒一會兒,拖拉機緩緩地停在了中年男人李田的面前,郝秉嚴、楚若渝等人陸續下車。
「終於來了,看來你們真的沒騙我。」
郝秉嚴是為了證實一枚藥材的存在性才到了這麼偏遠的地方,在李田的幫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