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筆,認真嚴肅道,「這是我最後一次回答你,我已經從根本上杜絕了你臉上油脂過度分泌導致毛囊堵塞發炎的情況,且正在鞏固治療。只要你不喝酒、不喝濃茶、養成良好的習慣,就絕對沒有復發的可能。」
林雯吐了吐舌頭,開始撒嬌,「你不要不耐煩嘛,我只是太沒安全感了。」
忽然她想起了什麼,「再有一星期,蘭漾的美白/精華就要上市了,媽媽說想請你吃個飯,並談一下分成。」
她之所以能變白,全是仰仗了楚若渝濃縮版的美白/精華。
效果真是驚人到無以復加。
絕了。
楚若渝認真地考慮了一下,搖頭拒絕,「最近有點忙。」
忙著學習刷題、還要練習鋼琴準備考級考試、還要編寫醫書,比起這些,和宋淑芝見面真不算什麼大事。
林雯大約猜到了楚若渝的答案,她聳了聳肩,「那我媽媽又要失望了。」
就在此時,許斐從教室後門走進來,他敲了敲楚若渝的桌子,然後低聲道,「門衛室剛給我打了電話,有個叫陳聰的人找你,如果不認識,我去幫你打發。」
鑑於上一次楚若渝的親媽表現的太過於離譜,他現在已經不敢讓楚若渝隨便見陌生人了。
沒什麼大事兒,陳聰不會特意到學校來找自己,楚若渝斟酌了一下,合上面前的習題本,「認識。」
陳聰神色嚴峻,因為太過於心煩意亂,他左右踱步,險些撞上走近的楚若渝。
「太好了,我終於見到你了。」
楚若渝不動聲色地拉開了一定的距離,「你這是怎麼了?」
如今的陳聰,早就是楚若渝的鐵粉,他嚥了一口口水,滿眼欽佩道,「你還記得,在馬老家門口,和我說過什麼話嗎?」
楚若渝黑黢黢的眼眸,目不轉睛地盯著陳聰,直要把對方盯到頭皮發麻,才偏過頭,淡淡地開口道,「說重點。」
不出意外,那紅髮少年應該參加了集訓,手到底還是出了問題,沒辦法參加比賽。
陳聰不敢拖拉,他一口氣不帶停頓的,「今兒我和馬老去音樂協會幫你辦理參會手續時,馬老接了個電話,據說是那位太子爺手傷發作了。他十分看重這個比賽,不想放棄,想透過西醫的手段暫時讓手恢復正常,但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後遺症,也沒人敢讓他冒這樣的風險,於是場面就僵持住了。」
「怪我多嘴,說出了那天你的預判。」
說到這兒,陳聰還是有些心虛的,他先是瞥了一眼楚若渝的表情,見她沒有生氣,不由得放下了心,繼續開口,「馬老心急火燎的,當場就把話問明白了。」
「我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最後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楚若渝歪了歪頭,露出了修長的脖頸,「所以要我做什麼?」
陳聰脖子瑟縮了一下,他露出了一抹討好的笑意,「想讓你出面幫忙,診斷一下手的情況到底有多嚴重。當然,最好是能把人給勸住。」
他的態度,也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大概是對強者的敬畏吧。
楚若渝大約能猜到,陳聰為什麼會對那紅髮少年這麼關心。
罷了,罷了,就當還了他提攜引薦的恩情了。
「行,走吧。」
陳聰沒想到楚若渝竟然這麼好說話,一時間對她的好感更甚,「車就在外面。」
楚若渝點了點頭,跟著他的腳步,上了車。
車子一路駛向了電競俱樂部。
才剛進門,就聽見了馬老的咆哮聲,「你這是要把我氣死啊,萬一手落下了後遺症呢?這輩子都要在後悔中度過嗎?挺聰明的一人,怎麼到關鍵時刻就不聽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