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楚若渝不同意,她又添了一句,「我打個招呼就走,很快的。」
招待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楚若渝的名字,他早就耳熟能詳,據說並不是京市名媛,是一個從鄉下來的野丫頭。
他還多次感慨對方的好命。
只不過,作為父母,竟然連張邀請函都沒拿到,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
林霜察覺到招待生眼裡的狐疑,按下滿心的尷尬,壓低聲音,儘量不被朱總聽見,「放心吧,沒人會蠢到在這時候鬧事。」
招待生斟酌了好一會兒,終於有了決定。
誰知道楚若渝的家庭關係究竟怎麼樣,如果知道不報,最後萬一出了什麼事,他沒法擔責。
就動動嘴皮子的功夫,就當做好事了。
「你等著。」
林霜僵硬地點了點頭,「謝謝你。」
楚若渝收到訊息時,馬井程正帶著她遊走在各賓客間,不遺餘力地把她推薦給大家。
「我一輩子,就這麼一個可心的徒弟,以後大家可要多多照顧。」
「是啊,是啊,對這個徒弟真是再滿意不過,誰欺負她就等於欺負我。」
楚若渝嘴角劃過一抹譏誚之色。
毫無血緣關係的師父把畢生的技巧都教給她,在人前為她撐腰,恨不得昭告天下,自己是他護著的人。
可是親生母親呢,還要在這個關鍵的時刻當攪屎棍。
林霜想錯了,自己從來不是一個忍氣吞聲的人,她不怕丟面子。
人的面子,都是自己掙來的。
「師父,林霜來了,她在外面表示想見我一面。」
既然有了靠山,楚若渝理直氣壯地告狀。
馬井程立刻吹鬍子瞪眼。
要說他最討厭的人,林霜榜上必定有名。
一而再再而三縱容甚至幫助繼女扼殺親女的天分,真是噁心的令人髮指。
「我還有事,先失陪一會兒。」
禮貌又不失客套地打發賓客,他一張臉頓時變得嚴肅起來,「跟我走。」
一定是他太仁慈了,導致林霜還敢糾纏,這一回他絕對不會給對方任何顏面。
當馬井程帶著楚若渝離開後,賓客們竊竊私語起來。
「只是一場拜師宴而已,為什麼搞得這麼隆重?」說話的人伸手指了指天空的方向,「那麼多大人物都來,搞得咱們都不敢怠慢。」
這話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是啊,我還以為楚若渝是楚家的千金,可一琢磨,楚家只有楚若微啊,名字太像了。」
「你可別瞎猜,特意打聽過了,是從清市來的,有幾分小聰明,但也不至於馬老這麼大動干戈。」
「誰知道呢,也許真有幾分過人的本事。」
楚若渝並不知道大家把她想得如此不堪,當然就算知道了,她也不會在意。
跟隨著馬井程的步伐走到了宴會廳外,果不其然見到了林霜、宋銘成的身影。
朱總沒想到楚若渝真的出來了,除了楚若渝,還有馬井程。
從來沒有和馬老這樣的人物交談過,他心臟怦怦直跳,含蓄地走到馬老的身旁,「您就是若若的師父吧,我和她母親關係比較好,恰好經過酒店,所以來道個喜。」
馬井程:「……」
從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他並不怪朱總,如果不是林霜有意欺瞞對方,對方也不至於會如此。
冷笑了一聲,他翻了個白眼,「既然和若若母親關係好,又怎麼會不知道她是個多麼卑鄙無恥的人?」
朱總:「???」
朱總:「!!!」
好傢夥,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