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中醫醫學會,誰愛呆就呆著去吧。
他不伺候了。
黃文波巴不得多個人幫忙,畢竟,現在的病患數量已經令他夠嗆了,「行。」
凌晨時分,病患的嘔吐止住,痰鳴消失,體溫也趨於正常。
楚若渝更改了一下藥方,也懶得再回酒店,索性在角落裡刷了一夜的題。
當黃文波和顧潘一同到病房時,只看到奮筆疾書的楚若渝。
顧潘有些懵,他心中忍不住感慨,現在的高中生也太努力了,就算家長生病住院,傷心難過的同時也不忘記學習。
將來一定能有大出息。
就在他胡思亂想時,就見到黃文波笑容滿面地湊上前,「努力學習固然重要,但也要勞逸結合,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要是垮了多得不償失。」
顧潘感覺怪怪的。
為了避免麻煩,醫生和患者家屬一般會保持距離,這黃文波也太熱情了。
有系統在,楚若渝倒不怕出現精力不濟的問題,只是這樣的話不能明說,餘光瞥見眼生的顧潘,她多嘴問了一句,「這是誰?」
黃文波連忙把顧潘拉到身邊,「是我的老友。」說完他刻意壓低了聲音,「以前也是中醫醫學會的,只不過現在不是了。」
資訊量雖然很大,但楚若渝還是聽懂了。
黃文波見顧潘呆愣愣的,一點也不激靈,連忙用手肘推了推他,「打招呼啊。」
顧潘茫然。
打招呼?和病患家屬打什麼招呼?
現在當醫生都要這麼親民嗎?
雖然滿頭霧水,但初來乍到的他不敢反駁黃文波的話,他擠出了一抹笑容,「你好。」
就在此時,病床上的中年女人發出了一聲呻/吟。
楚若渝見狀,連忙走到病床旁,溫和地詢問道,「醒了?」
看到素不相識的陌生人,中年女人顯然愣了一下,她想說話,但張了半天的嘴,愣是沒說出一個字。
最後,她只能虛弱的點頭。
楚若渝問了幾個身體上的問題,又讓她張嘴,觀察了一番後,才開口道,「失語,血壓正常,舌紅,根有膩苔,邊尖瘀斑,六脈細數而虛。」頓了頓,她眯起眼,「之前所有的藥都停掉,換成新的。琥珀、西洋參、天竺黃各10g,守宮十條,麝香3g,研磨成粉混勻,一日三次,竹瀝水送下。」
顧潘嘴巴瞬間張成了o型。
他沒忍住低聲詢問道,「現在的病患家屬這麼牛逼嗎?」
甚至都會開藥方了。
黃文波:「……」
他忙著記藥方,沒時間理這個棒槌,「還有別的注意點嗎?」
楚若渝搖頭,「她的恢復情況比我想像的要快,不出意外的話,再過三四天,歪斜的口眼就能夠恢復。」
不用在醫院多呆兩天,她倒是鬆了口氣,「後續你根據情況酌情調整藥方,我就先回去了。」
換做以往,黃文波肯定怕出岔子,但現在,他大大方方地應下,「好,有問題我再聯絡你。」
楚若渝瞥了一眼他的神情,難得欣慰地誇讚了一句,「不錯。」
黃文波瞬間像是被打了雞血,整個人精神奕奕的。
楚若渝見他這驕傲的小模樣,心頭忍不住發笑,隨後理直氣壯道,「能不能讓他跟我一起回去,郝秉嚴走了,仁醫堂沒人打理。」
黃文波不假思索地給出了肯定的答案,「沒問題。」
顧潘瞬間惱了,這一刻,他已經忘記了初來乍到要聽話這回事,他是來投奔黃文波的,去管一個破藥堂算怎麼回事。
可還沒張口,手臂後側被大力地掐了一把,尖銳的痛楚讓他瞬間失語,甚至都被逼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