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秉嚴心裡瀰漫著感動,心臟更是暖暖的。
楚若渝找黃子雄請了一天假,選拔賽本來就需要兩天,第二天沒她什麼事,黃子雄很快就答應。
現在的他一點兒也不排斥楚若渝行醫,畢竟,最需要防範的還是孟京羽那綠茶。
楚若渝跟著郝秉嚴回了家。
郝秉嚴無兒無女,家裡冷冷清清的,傢俱擺設都相當簡潔,「被褥我都曬過,都是乾淨的。」
這瞬間,他忽然覺得,家裡有個小丫頭也挺好的。
楚若渝熟練地給自己鋪床,「好。」
翌日清晨。
郝秉嚴起了個大早,但他意外地發現,餐桌上擺放了包子、茶葉蛋、油條等早點,還熱氣騰騰的。
他相當的詫異。
楚若渝從衛生間走出來,早點是她晨跑時順道買回來的,剛洗完澡的她,輕透嫩白,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不過如此。
看到郝秉嚴眼底一片烏青,她調侃道,「怎麼,沒睡好?」
比她一個客人還像客人。
郝秉嚴的確是翻來覆去一晚上都沒睡著覺,激動的。
他翻了個白眼,然後從衣櫃中找出一套過年時穿的新衣服,對著鏡子捯飭了好一會兒,才心滿意足。
不過臨出發時,他還是有些緊張,反覆的確認,「我真的可以嗎?」
楚若渝:「……」
安慰不動了。
不管郝秉嚴如何糾結,很快兩人就到了仁醫堂。
京市的仁醫堂也是郝秉嚴一手操辦的,只不過為了授課,順便把仁醫堂後面的小院子也一同租了下來。
到了約定的時間,上課的學生絡繹不絕。
切脈針灸神乎其神,誰都想學,即便郝秉嚴再三篩選,人數減了又減,也有足足三十個人。
大家統一擠在小院子裡,倒也熱鬧。
「老郝,你真的願意傾囊相授嗎?」
「人到齊了沒?到齊了就上課吧,我真是迫不及待想知道切脈針灸到底是什麼?」
「是啊是啊,別耽誤時間,有遲到的直接喊出去。」
這麼千載難逢的機會還遲到,真是說不過去。
郝秉嚴沒想到所有人都格外好說話,並沒有他意想之中的刁難,他對著角落裡的楚若渝眨了眨眼,然後正式開始授課。
和傳統課堂不一樣的是,沒有規範的桌椅,坐哪兒是哪兒。
郝秉嚴清了清嗓子,裝模作樣的喝了一口茶,才進入主題,「所謂的切脈針灸,是指在針灸臨床中透過辨別人迎、寸口、趺陽、太溪的脈象大、小、虛、實、滑、澀等表現,診察人體整體氣血情況。」
這些都是楚若渝教他的,他消化後選擇了照搬。
切脈針灸非常新穎,從郝秉嚴開始講課後,大家便開始全神貫注地傾聽。
時不時還有人舉手發言。
雖然畫面有一些違和,但總體也差強人意。
楚若渝托腮,情不自禁的陷入了暢想中。
等第一批老中醫學會了切脈針灸,大部分人肯定會選擇繼續傳承,不用幾年,這切脈針灸就能夠傳遍大江南北。
所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這切脈針灸就是她點的第一把火。
就在此時,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喧譁聲。
楚若渝的眉頭微微蹙起,見大家都十分專注,並沒有被打擾,悄悄站起身,連忙走出去。
看到仁醫堂的小藥徒,楚若渝的太陽穴忽然劇烈跳動,她壓低聲音,「怎麼了?」
她知道小藥徒是個很有分寸的人,如果不是發生了束手無策的事,也不會在這關鍵時刻過來打攪。
小藥徒臉色泛白,「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