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上週的一天,他做了個夢,夢見路過一條小巷時,有兩個小男孩在玩皮球,一個穿粉色連衣裙的小女孩手裡拿著一個紅色的氣球,靠牆站著看他們玩皮球。
小巷的地上長滿了青苔,牆上畫著塗鴉。
他走在這條小巷裡,能清楚地看見塗鴉的圖案。
走進巷子裡,突然下起了雨,男孩的球鞋在濕滑的青苔上打了下滑,皮球滾出巷子口,男孩們跑出去追,女孩拿著氣球跟過去。
最後一個畫面,馬路上滾著三顆頭,紅色的氣球慢慢飄向天空。
夢境到此戛然而止。
三天後,張穩出外勤的時候路過一條小巷,長滿青苔的石板路,畫滿塗鴉的牆壁,玩皮球的兩個小男孩,拿紅色氣球的小女孩。
張穩猶如在行走在夢裡。
他走近小巷裡,天空突然下起了雨,青苔上掛滿了雨水,其中一個小男孩的球鞋打了下滑,皮球滾了出去。
張穩心底已經,徹底清醒過去,飛身去阻攔追皮球的男孩。
男孩被救下來,他卻被巷口突然衝出來的一輛電動三輪撞到。
電動三輪上裝滿了菜,車把懟到牆上,三輪翻車,車鬥裡的菜滾得滿地都是。
三顆紫色圓茄子滾到張穩腳邊。
原來不是人頭,只是茄子啊。
張穩躺在地上,看見一個紅色氣球慢慢朝天上飛。
所幸,三個小孩都沒有出事。
張穩撞到腿,小腿骨折,需要靜養。
姜米去醫院探病的時候,張穩主動提及了這個夢。於是,從醫院出來後,姜米直接來到正氣街解夢事務所。
周遲沒有當場解夢,只是說改天當面找張穩時再細解。
快下班時,桃小引掏出一面小鏡子,偷偷照了照額頭。
既不紅又不腫也不燙。
什麼痕跡都沒留下。
呸呸呸,才不不是想要留下臭和尚的痕跡。
她把鏡子塞回包裡,起身去辦公室的小冰箱裡拿了一瓶雪碧,噸噸噸揚脖喝了好幾口。
咳咳咳——
桃小引捂著喉嚨跳腳,喉嚨和腸子像燒著了般難受。
根本就不是雪碧!誰特麼在雪碧瓶子裡裝了一瓶白酒!
尤福聽見動靜跑過來,看到桌上擰開的雪碧瓶子,對她道:「桃小引,你完了。這是馬主任的專屬雪碧。」
桃小引嚎著嗓子叫:「他往雪碧瓶子裡裝白酒!」
「白酒味雪碧。廠家新出的。」尤福面不改色地指著雪碧瓶,小聲快速道,「你現在只有兩條路,一條是被馬主任想辦設法剋扣工資,一種是趕緊把瓶子裝滿。」
「可是我沒有酒。」
「懟白水。」尤福走開,「我什麼都沒看見。」
遠遠聽見馬主任的咳嗽聲從院子裡傳來,桃小引抓起瓶子跑到飲水機前,往裡接了點水,懟滿雪碧瓶,擰好瓶蓋,放回小冰箱,溜到辦公桌前。
馬主任背著手走進辦公室,徑直走到小冰箱前,拿起雪碧瓶子回到他自己辦公室。
桃小引忐忑不安地煎熬了三分鐘,三分鐘一到,抓起包打卡跑出辦公室。
跑到院子裡的時候,聽到馬主任的怒吼:「誰動我的雪碧瓶了?!」
桃小引抱著包想要趕緊跑出去,但是雙腿卻不受她控制,她要朝前走,雙腳非要往左邊走,地面也不對勁,晃來晃去。
「地震了麼?」桃小引跌跌撞撞地撞到牆上,噴出一口酒氣,「馬主任吼一吼,街道辦的地面抖三抖哦豁豁。」
桃小引酒量不行,啤酒能喝半瓶,但是白酒是典型的一杯倒。
馬主任不知從哪裡搗鼓的白酒,度數賊高,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