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拒絕來得好吧?咱們姑娘家還是得矜持點,別他勾勾手指你就春心蕩漾了,你想想以前在他手裡受的罪,就算他真的跟你表白了,你也不能輕易答應他。”
表白?
江寒對她?
蔣憶梅怕是對江寒有什麼誤解
顏菲陡然發現自己問錯了人,蔣憶梅一個男朋友都沒有交過,活到現在,初吻都還在,男女之間的事情她知道個屁。
她道:“江寒要是會對我表白,我就把自己的腦袋削下來當球踢!”
蔣憶梅震驚:“你對自己這麼沒信心?”
“我不是對自己沒信心,我是對江寒沒信心,別說他喜不喜歡我,就算他真的喜歡我,他也不會跟我表白,那男人的嘴巴是粘了雙面膠的。”
“哎哎哎,扯遠了,扯遠了,”蔣憶梅趕忙拉回話題,“咱們說的不是江寒撩你的事兒嗎?那你怎麼想?”
顏菲:“我怎麼想?我想揍他!”
“咳,斯文點。”蔣憶梅笑。
週四一整天,顏菲都有些心不在焉,下班的時候收到江寒的微信。
江王八:晚上要過來吃飯嗎?
顏菲想也不想地拒絕。
再撩我就打人了:不來。
“幹嘛魂不守舍的?”李雪攔住顏菲的肩往電梯走,“昨晚沒睡好啊?”
她說完,顏菲就打了個哈欠,第一次在江寒的家裡過夜,她的確沒睡好,一晚上翻來覆去,好難得睡著了,又連著做了好幾個夢。
後來,還莫名其妙地哭了一場。
“別提了,最近有點失眠。”進了電梯,顏菲又想起江寒的邀請,琢磨了下,覺得自己的回答好像有點生硬,於是更生硬地補了兩個字加一個標點符號過去。
再撩我就打人了:謝謝。
江王八:不客氣。
顏菲回到家,簡單地煮了碗麵,她一邊吃麵一邊看綜藝節目,節目很搞笑,她卻笑不出來,肚子明明很餓,卻沒什麼胃口。
桌上的教材也不怎麼看得進去。
顏菲躺在沙發上,望著頭頂的天花板,整整半個小時都沒有動,像是要把天花板盯出一個洞,然後她沉沉地嘆了口氣,對自己說:“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無論江寒什麼意思,她的心的確亂了,可她已經學乖了,不會再義無反顧地撲上去。
江寒那男人有毒,靠得越近,就越是被吸引。
擱在沙發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江寒發過來的微信。
江王八:吃飯了嗎?
顏菲盯著那條訊息看了整整五分鐘,把手機丟到一邊,進浴室洗漱,她沒有回江寒的訊息,後面的一整晚,她都沒有再看手機。
臨近過年,公司基本上沒什麼專案,顏菲每天和教材還有試卷作伴。
期間遇到江寒兩次,一次是在擁擠的電梯裡,江寒他們先進去,電梯開啟,顏菲見到熟人謊稱有東西忘了拿,回頭去拿東西。
一次是在金湖邊上。
她兼職回來,路過金湖,遇見夜跑的江寒,那時那個在金湖邊作案的嫌疑人已經被警方逮捕,夜色雖然已有些深了,但路上還稀稀拉拉有幾個散步的人。
顏菲走得累了,坐在路邊的涼椅上歇腳。
穿著運動裝的江寒從她身前跑過,帶起一絲寒風,她正想不過幾日不見,某些人就不認人了,就見江寒腳步一頓,然後反身折了回來。
顏菲的視線在他的身上溜了兩圈,聽江寒問:“剛下班?”
她很淺地“嗯”了一聲。
“昨晚聚餐,你怎麼沒來?”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居高臨下地問她。
昨晚他們公司請孤舟的人吃飯,顏菲剛開始的時候還說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