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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7000多字呢,沒留懸念哦,有人給我點贊嘛。
車內死寂。
顏菲自上車後,就不再說過一句話,車外的街景流光一樣地遠去,她靠在車窗上,忽覺往事種種,歷歷在目,一切好像不過就發生在昨日。
又好像,已經過了很久很久,足有一個世紀那麼久。
“高揚的婚禮,”駕駛座上的男人忽然開口,“初四早上,我來接你。”
“不用了,我坐地鐵過去。”
“你說的事情,你不喜歡的那些事情,我很抱歉,我以後會注意,”江寒彷彿沒聽到她的話,“但顏菲,你不能直接判我死刑,把我推遠。”
“你想如何?”顏菲問。
“我們總歸,還是朋友,我住院的時候你也看見了,我沒什麼朋友,能從百忙中抽空來看我的,更是寥寥無幾,你若還不理我,我這生活,還有什麼意思。”
“難不成這七年,你是死過來的嗎?”
江寒:“這七年,我活著和死了,好像也沒什麼區別。”
顏菲:“……”
她當真不知道,她竟還有這般起死回生的神力,顏菲氣笑了,懶得再跟他多說,閉上眼睛裝死。
江寒不依不饒道:“初四早上,九點,我到樓下接你。”
“隨便你。”
“明天初一,要一起吃飯嗎?”
“不吃。”
“行。”江寒也不勉強。
他送了顏菲後直接回了家,剛進門就接到祁燁的電話。
“寒哥,你讓我找人問的那個事情我問到了,”許是因為今晚的事情過於荒唐,電話裡,祁燁的聲音有點頹,“顏菲的母親是在我們高中畢業的那個暑假從我們南瑜這邊的醫院轉院轉到雲城醫院的,轉過去的時候就已經是植物人,這幾年一直臥病在床,去年五月份的時候人突然醒了,但是當天晚上就過世了。”
“顏菲的,她的父親呢?”江寒的聲音有點抖。
“當年她的父親和母親是一起進的醫院,車禍,父親當場死亡。”這些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如果不是祁燁在醫院工作的朋友多,又多番打聽確認,只怕很難查出來。
“寒哥,當年應該還發生了其他事情,不過我能查的只有這麼多,剩下的,你只能去問顏菲了。”祁燁嘆了口氣。
在江寒和顏菲的感情上,他一直是一個局外人,但饒是如此,他也能感受到他們的艱難。
一個比一個難。
在艱難的事實面前,所有的安慰都顯得蒼白。
掛了電話,江寒僵硬地走到沙發邊坐下,他躺到沙發上,望著雪白的天花板和晃眼的燈光,沉沉地閉上了眼。
除夕這天顏菲到家時已經凌晨一點了,她脫了鞋躺到沙發上,懶洋洋地從包裡摸出手機,翻了遍微信朋友圈,一水的新年快樂。
她也隨大流地發了一句新年快樂,然後拿上衣服,進浴室洗浴。
初一這日早上,她一覺睡到中午,午飯還沒著落,打算隨便煮碗麵吃,再刷一下午的電視劇,她剛開火準備煮麵,門鈴響了。
顏菲想不到這個時候誰還會過來,琢磨著大年初一的,總不能是催水電費或者查天然氣的,她開啟門,沒想到竟然是江寒。
仔細一想,似乎也不需要太意外。
“江律師,今天大年初一,這個時候不在家吃午飯,跑我這兒來幹什麼?”顏菲一臉無語,昨天她剛說了重話,今天這人還能巴巴地湊上來,臉皮也夠厚的。
“我這兒,可沒飯吃。”她道。
“沒關係,我帶了飯。”江寒說。
他繞過顏菲,在門口脫了鞋,拿了一雙顏菲的涼拖穿上,“我媽和她的老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