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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曲逸林的電話。
曲逸林住在醫院給他安排的職工公寓裡,他上個月來南瑜,除了剛來的那兩天,其餘近一個月裡一直很忙,即便如此,他還是約了顏菲好幾次。
但除了他來南瑜時和顏菲見過的兩面,後來一直沒有約上。
他很忙,心情也持續不好,這幾天天氣變化大,他連著加了幾天班,熬了兩三個夜,今早醒來時,就覺得自己不大舒服。
他扛著這份不舒服堅持工作,中午時發起了低燒,他也沒管,任由身體燒著,到四點半的時候,身體的溫度逐漸升高,他覺得差不多了,就給顏菲打了個電話。
說他不舒服,問她能不能過來幫他一下。
顏菲趕到他的公寓時,已經是下午五點。
曲逸林不知道自己燒到了什麼程度,他躺在床上,口乾舌燥,卻一點都不想動,直到顏菲敲響他的房門,他才從床上掙扎著爬起來,去給顏菲開門。
她的小臉擰成一團,眼裡有毫不掩飾的擔憂,讓他覺得愉悅。
顏菲摸了下他的額頭,道:“這麼燙?”
曲逸林重新躺回床上,聽顏菲問他:“你量體溫了嗎?”
“沒有。”他窩進被子裡。
“也沒有吃退燒藥?”
曲逸林搖頭道:“沒有,只是普通的感冒,但我現在不想動,我不確定我出門會不會暈倒,所以我也不想出門,你隨便幫我買點退燒藥和感冒藥吧。”
顏菲覺得,他對自己的態度過於隨便,不打算聽他的。
於是,她給祁燁去了個電話。
今天祁燁在上班,沒有坐診,聽顏菲說曲逸林病了,就拿了支體溫計,到了曲逸林的公寓,顏菲給他開的門,祁燁挑了挑眉,進了屋,把體溫計遞給曲逸林。
一量,396度。
祁燁心想,讓自己燒得這麼厲害的醫生,還真是少見。
他把體溫計留給顏菲,去藥房拿了點藥過來,也沒讓顏菲伺候人,自己去倒了水,將水和藥遞給曲逸林,這才問顏菲:“你今天下午不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