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低頭,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臉,無可奈何地一笑。
顏菲一路跑回家,整個人撲到沙發上,似乎覺得不夠,又拿抱枕捂住自己的腦袋,她整整捂了自己三分鐘才從沙發上抬起一雙眼來。
她翻了個身,從趴改為躺。
顏菲的腦子亂得就像一團漿糊,她一會兒想自己打江寒的那一巴掌,一會兒想江寒說的那句令人浮想聯翩的話,想著想著就越發不好意思,又翻個身把臉埋進沙發裡。
她錘了下柔軟的沙發,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想跟蔣憶梅聊聊,但是她總不能跟蔣憶梅說江寒做那種夢,而且夢裡都是她,這事好像她就只能往自己的肚子裡咽,實在憋得不是滋味。
也不知道江寒那廝到底什麼意思,跟她說這個幹嗎。
撩得她心神盪漾,他很得意嗎?
正月初七,年假的最後一天,因著昨晚睡得早,顏菲今天格外有精神,半下午的時候江寒打電話過來,問她今天在哪兒兼職,顏菲當時忙得飛起,沒工夫跟他多扯,隨口答了地址就掛了電話。
結果下午五點,江寒又掐著點打來了電話,“我在四號門門口等你,車就停在路邊。”
“等我幹嘛?”顏菲的腦袋上冒出三個問號。
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江寒說:“送你回家。”
“你今天又在這邊辦事?”
那頭又沉默了下,繼而很輕地“嗯”了一聲,“從明天開始,我應該會很忙,你今天想吃什麼,我請你。”
“還有其他人嗎?”顏菲已經看見江寒的車了,她一邊往路邊走,一邊問。
“沒有,只有我們,”頓了頓,他似乎怕顏菲拒絕,緊接著又補充了句,“我一個人吃飯沒意思,怪淒涼的。”
顏菲本來想拒絕,但是心尖因江寒那句“淒涼”驀地柔軟了下來,她無奈道:“你請客,你是老大,你決定吧。”
到了車前,顏菲掛了電話,拉開車門坐進去,順手繫上安全帶。
她聽江寒問:“你還記得三中小吃街的那家何氏燒烤攤嗎?”
“那燒烤攤還在?”顏菲吃驚,“這都多少年了!”
“還在,只不過老闆換了,以前是老何,現在是小何,你回來這麼久,就沒去過?”
顏菲還記得自己選擇性失憶的人設,她搖搖頭道:“我平時忙得跟狗一樣,沒事去三中幹什麼。不過你一提起何氏燒烤攤,我倒是有點饞了,就是時間還有點早,吃燒烤還是晚點更有意思。”
“想不想去學校逛一逛?”江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