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的這個村落似乎有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與那降法修士無關,是藏在這處村落裡的某個人身上的。
在這處看似平凡的村落裡,在某個人身上,隱藏著一個殘仙。
本來他是朝著青林宗方向趕,可轉念一想,還是回到村落附近探探訊息,看看那位殘仙是誰,是什麼修為。
這才有了之後阿蠻首襲擊村落的事件,十幾個死亡的男人中並沒有那傢伙的氣息,他依舊藏在人群中,不知是男是女,有可能是他們之中的任何一人。
牧風以混沌法眼檢視,依舊沒有看到,只好形成一圈被動遮蔽光環,將魂魄氣息收斂在環內,除非靠近他一丈範圍才會感覺到他魂力波動。
“該不會我一來就遇到了真尊,或者劫主?”
他站在村外大樹樹梢上,身影融入黑暗,肩上站著一隻蠕蟲,四處嗅探可能出現的危險氣息還有那一絲仙氣的源頭。
阿蠻首被消滅了,屍體被眾人拖去露天焚燒,降法修士再三告誡,村裡剩下的人怨念極重。
每個人都對周姓中年男子大聲辱罵,斥責他將災難帶回村落,事實也的確如此,一切都是牧風乾的…
後半夜,村落裡依舊點著燈燭,顯然,今夜大部分人都要失眠了,失去配偶的女子有的歡喜,有的哀愁。
秀寡婦的房間經常傳出喘息,即便是村落裡死了十幾個男人,情況也沒有改變,今晚依舊如此,誰叫她是整個村裡最漂亮的寡婦呢。
牧風神色一轉,看向那光棍所在的房間,一隻小型蠕蟲從其懸樑之上爬到他屋子中央,看著燭火搖曳下的傢伙,不由感到有些可笑。
“這光棍還真是會玩,居然把一個阿蠻首屍體給帶了回去,難道不知道這是作死嗎?”
失去魂魄的阿蠻首頭顱正被對方壓在體下。
很快,這精力充沛的光棍整個人大變樣,變得皮包骨頭起來。
即便阿蠻首沒有魂魄,但其肉身本能還尚未斷絕,感應到口中出現異物後,便開始條件反射的吞噬。
得虧這傢伙抽身而退得快,不然他就得和其他那些紅色乾屍一樣,得被拖出去當柴火燒了。
牧風從其身上挪開注視目光,看向其他人,每間屋子或多或少都鑽進了小隻蠕蟲。
或趴在柱子上,或在窗戶邊,沒人注意得到牧風的眼線正遍佈整個村落所有村民的家中。
各種各樣羞臊場面,惡毒話語,醜態,紛紛被他盡收眼底。
看了一圈下來就只剩下那秀寡婦的房間,他蠕蟲剛一靠近,裡面的喘息聲便突然消失。
房門開啟,一個膚色圓潤帶著淚痣,梳雲鬢發的女子偏頭而出,看了看四周。
眼神上下左右詭異轉動了一圈,隨後又探了回去,吱呀一聲關上門。
牧風的蠕蟲自草叢鑽出,一點點的爬向對方的房門,速度飛快。
“秀兒,今天晚上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可是冒著很大的風險來找你快活的!”
房間裡傳出男子聲音,回答他的是女子輕笑聲:“是嗎,那你打算徹夜不歸咯?”
“嗯!你這小 …喔!”
牧風的蠕蟲貼在門後,聽著二人沒羞沒臊的對話皺了皺眉頭。
蠕蟲身體在窗戶紙上紮了個洞,蟲子複眼透入其中看了看,頓時便將房內一切收入眼中。
“沒人???”
牧風呆了呆,捅破窗戶紙朝裡頭看,裡邊的燈滅了,透過月光能夠看到整個房間好似幾十年都沒有開啟過,落了厚厚的灰燼,有具散發著淡淡銀光的腐敗女屍盤坐床頭。
房間裡方才明明是亮著光的,而且也傳出了兩個人在裡邊對接的響亮聲音。
可為什麼他看去的時候就變成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