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水不著笑了下, 反問道,「有誰能打得過你師父嗎?」
初酒想想也是,但水不著特意跑來寢室當面問她這些, 純粹是在爭風吃醋?
水不著喜歡師父,師父睡了水不醒,暴富喜歡水不著。如果水不醒喜歡暴富,這特麼就是個完美閉環。
初酒打了個惡寒。
求求你們大人給孩子留點想像的空間吧!
水不著已經走了一段距離,突然折返回來,說:「你知不知道你師父為什麼一直很窮?」
初酒:「因為……懶?」
水不著:「你懶嗎?」
初酒:「……」
水不著笑了笑,替她回答:「如果你懶,肯定不會去打掃廁所掙錢。」
「看來她沒告訴你。」水不著踟躕了下,下定決心說,「她命中不帶財,每次發財都會受點折損。別人饋贈的貴重物品也不行。」
初酒皺眉。
水不著轉身走了。
初酒右眼皮突突地跳,她追過去:「我發財也會連累到師父嗎?」
水不著背對著她擺擺手,什麼也沒有說,沒有停頓地走了。
初酒回到寢室繼續給師父打電話,這次接通。師父語氣和平常一樣,懶懶散散的問她什麼事。
「你在哪裡?」初酒問,「這兩天怎麼一直打不通電話?」
「我去掙錢了。」師父說,「山裡訊號不好。」
「你受傷了?」
「沒!有!」
「我剛給你算了一卦,卦象說你下肢有傷患風險。」
「孽徒!你不知道命越算越薄麼!你想讓為師早死?」
「一直聯絡不上你,我擔心嘛。」
「擔心個屁!為師何曾敗過?」
「剛水不著來寢室找我。他說我的助學金申請透過了,下個月初錢到卡上。」
「還是他會辦人事。」師父突然短促地叫了聲。
「師父,你怎麼了?」
「媽的,被一隻兔子咬了。」
「我想看看你。」初酒說完隨即結束通話電話,撥了影片電話過去。
這次過了很久,再初酒以為會自動取消的時候,師父終於接通了電話:「訊號是真的不好。」
初酒看著師父:「你跳兩下。」
「耍猴呢你。」師父知道她還在擔心「下肢」的事情,嘴上罵著她,還是原地蹦了蹦,然後鏡頭向下照了照雙腿,「睜大眼看看,沒事!」
初酒:「小白呢?」
「你等下。」師父扭頭看向右邊,過了會,她吹了聲口哨,小白跑了過來。
看到小白,初酒稍稍放心。
又和師父聊了一會,她問:「我發財會不會連累到你?」
「當然不會。」師父說,「水不著跟你說的?呵呵,他是想斷了咱們師徒而人的財路。」
師父態度很堅決,初酒將信將疑地結束通話電話。放下手機上了個廁所,洗手的時候看了眼鏡子,天靈蓋突然一突,她想起來,剛剛在影片裡,師父身上穿的睡衣她見過。
水不醒曾經穿過。
再給師父打電話,不出意料地又是打不通。
初酒好像懂了。
—
水不醒收起手機,重新封住師父身上的符咒,皺眉:「初酒有財你也會折損?」
師父躺平:「這次是折你身上了。」
水不醒笑著去收拾行李。
師父:「我不走。」
水不醒:「嫂嫂想等哥哥找過來?」
—
師父和水不醒在一起。
初酒正在發愣,陳遊拎著大包小包推開寢室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