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蘇末在哪兒嗎?
捲毛上下打量著她,遲疑道:「你是……葉格?」
葉格震驚:「你知道我?!」
知道葉格的人,都知道蘇末,就像知道蘇末的人,也都知道葉格。
捲毛颳了刮尖尖的耳朵,神秘一笑,「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兒。」
葉格上前一步,「蘇末呢?」
會不會蘇末還在。
捲毛皺眉,「什麼情況?我還想問你們呢,怎麼蘇末沒來?」
唐田過去扶住葉格,「他來不了,我們來,是想找你打聽一些事情。」
「幾個意思?」捲毛臉露不耐,「我不是包打聽,我這個窩,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的我告訴你們。蘇末那小子真不夠意思,隨隨便便就把我的地址往外爆。」
「前幾天和你聯絡的不是蘇末,是我們。」唐田默了一會兒,艱難開口,「蘇末……去世了。」
捲毛一對尖耳朵誇張地抖了好幾抖,「wtf!!!你再說一遍。」
「15年10月份就已經不在了。」
「出了什麼事?」
唐田看了眼葉格,「生病。」
捲毛呆若木雞地看著他們,愣了大半晌,頹然地坐回沙發上,失神好久,說:「那我活著還有什麼勁。」
唐田一臉懵逼,消化著這句話的含義。
捲毛再抓了抓頭髮,自嘲一笑,「你們別想歪了,我和蘇末,其實算不上是朋友,準確的說,亦敵亦友,半個朋友,半個敵人。呵呵,他這個人,也沒什麼朋友。」
他雙手又在膝蓋上抓撓了半天,起身,去冰箱拿了三瓶黑啤,「過來坐。」
唐田和葉格在沙發另一端坐下。
捲毛喝了一大口酒,「想想以後少了個對手,生活就真他媽沒勁。」
「這話怎麼說?」唐田問。
「你是個警察?」捲毛眼窩深陷,直勾勾盯著唐田。
唐田眼皮一跳,微微怔了怔。
捲毛呵呵一笑,用手颳了刮尖尖的鼻子,「我鼻子靈敏,不要介意。」
「你認識葉格?還請你多講一些蘇末的情況,他這幾年,怎麼樣?」
「我們也就認識兩年多,我對他的生活幾乎不怎麼瞭解。」捲毛呷了一口酒,再向著唐田的方向舉了舉手裡的酒罐,「我最大的樂趣,就是和世界警察玩。」
唐田同樣向他舉了舉手裡的酒罐,隔空碰杯,「你是個駭客?」
「你們都愛這麼叫。」捲毛笑著回憶往事:「一三年的kpy事件,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我和蘇末就是那個時候認識的。」
「課堂上,我們曾以這個為案例研究討論過。」唐田微蹙眉。
「榮幸之至。」
「你是說……」唐田驚愕。
「沒錯,就是鄙人。」捲毛揉著尖尖的耳朵,再自嘲一笑,「是我先挑的頭,後來半路殺進來一個人,那哥們來勢洶洶,手速賊快。我翻一個,他解一個,我解一個,他掃一個。我倆那會兒就像是衝鋒陷陣的生死戰友,直搗黃龍。沒想到,就在最後臨門一腳的時候,那哥們突然設了個防火牆,把我彈在了外面,又黑了我的電腦。我生氣倒不怎麼生氣,就是覺得是種羞辱,是我職業生涯的一個重大汙點。後來,我找到了那哥們,問他為什麼,靠,那哥們瀟灑,輕飄飄一句,閒著無聊隨便玩玩,他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那哥們就是蘇末。」捲毛突然把易拉罐摔在地板上,音調提高八度,「他大爺的怎麼就死了呢!他媽的得什麼病了他?!」
葉格默默垂淚,她就知道,蘇末不管在哪裡,都比任何人要厲害。
唐田揉著眉心,「葉格一直在找他,有關於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