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寒暄了幾句,張迅遞給他一支煙,把他拉到一旁,「你帶來的這個妞,是你什麼人?」
「女朋友。」唐田自豪道。
「正經女朋友?」
「要結婚的。」
「臥槽,這種聚會,你怎麼敢帶正牌過來?」
「你什麼意思?」唐田停下點菸的動作。
「實話告訴你,今晚都是出來找鮮玩刺激的。那幾個妞,看到沒,玩的比男人還開,只要錢到位,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張迅眯縫著眼,陶醉地吸了一口煙,白臉一抽,整個人都有些飄。
唐田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幾個妖艷火辣的女郎正圍著葉格說笑聊天,其中一個,還遞給了她一瓶水。
唐田眼皮嚯嚯直跳,「草你大爺!」
他頭皮緊繃,心臟一下躥到嗓子眼,三兩步衝到葉格身邊,不由分說奪過她手裡的礦泉水瓶,砸到地上,再拉著她到車旁。
他從車裡抽出幾張濕巾,來來回回擦著她的手,緊張地問:「你有喝什麼嗎?有吃什麼嗎?她們有沒有人碰你?都碰你哪兒了?」
葉格被他的樣子嚇懵,「沒,都沒,怎麼了?」
「真沒有?」
「沒有,就給了我一瓶水,我剛接過來,你就過來了。」
唐田看著她的眼睛,認真道:「葉格,你現在不說實話,我可是要親你了。」
葉格往後退了半步,驚慌道:「我真沒騙你,我只和她們說了一句話,也只接過這一瓶水,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到,怎麼了你?」
唐田鬆了口氣,拉開車門讓她上車坐好了,再朝她展顏一笑,「你先等我一下。」
他關上車門,上鎖,殺氣騰騰朝著張迅走過去。
他手裡攥著那根煙,眼底寒氣逼人:「朋友多年,這就是你給我的見面禮。」
看到出來,他不是這路人。
張迅掐滅自己手裡的煙,連忙賠笑道:「你那根,是正常的。我再怎麼寸,就是借我一百個膽,我也不敢蒙你。」
唐田把煙攥在手心,一字一頓咬字分明道:「這個我帶我回去,如果有一絲一毫不對,我扒了你的皮!」
張迅後脖子一涼,「沒有,真沒有。」
唐田看著他,語氣淡薄到不能再淡薄,「你家在祥泰花園一直沒挪過窩吧,你知道,我要想讓你們一家祖孫三代一夜之間在濱城蒸發掉,不是件難事。」
張迅訕笑,「知道知道,兄弟,今晚對不住了。」
「我他媽不是你兄弟,今晚過後,你我從此不認識,別讓我再看見你第二次。」唐田冷冷掃了他一眼,掉頭闊步離去。
「迅哥,這人誰啊,這麼狂,要不要找人弄他?」一個捲毛湊過來。
「發小。」張迅說。
「發小?發小他還這樣?」
「如果不是髮小,你覺得咱們現在還能站在這裡說話?」
唐田開車,窗外璀璨的夜景飛逝倒流,越繁華,越沉寂。
很快,曾經熟悉的面孔被他遠遠甩在了車屁股後,再也看不見。
本來都挺好的人,走著走著就散了,不定走成什麼樣。
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他這樣一路走來,沒有長歪,也是不容易。
他瞥了眼旁邊坐著的葉格,剛冒出的優越自豪感立馬消失殆盡。
葉格一出生,上天就為她開啟了hard模式,長著長著,她硬是為自己選擇了煉獄模式,一路打怪升級到現在,直到再無人能挑戰得了她。
他和葉格誰更應該有自豪感,顯而易見,兩者之間,沒有可比性。
他越看她,越覺得她像廢墟中冒出的一棵小草,清新脫俗,堅韌挺拔,風吹不動,刀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