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家裡還有血漿？&rdo;
&ldo;有。&rdo;李燦鎮定道， &ldo;止血藥， 抗生素，吊針鹽水袋，什麼都有， 手術刀也有好幾套。&rdo;
&ldo;ab型。&rdo;顧哲雙眸定在她臉上，&ldo;不要說血漿就是你。&rdo;
&ldo;你失血太多， 子彈取出來後肯定還要大出血。&rdo;李燦答非所問道。
她把鑷子消好毒，從藥箱裡拿出一卷紗布， 手指頓了下，丟開這卷紗布，連同毛巾一起扒拉到一旁，再用蓋子蓋住。
做好這一切，她若無其事地伸手拿起沙發上的一個胸貼，塞到顧哲手裡：&ldo;我要把子彈取出來，家裡沒有咬塞，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合適來咬的東西，你湊合咬住這個吧。&rdo;
顧哲眼角耷拉，她剛才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他沒有挑破，順從地拿起胸貼，放在鼻子前嗅了嗅，曖昧笑：&ldo;剛換下來的，沒有洗。&rdo;
&ldo;這種時候，就不要挑挑揀揀了。&rdo;李燦一臉淡定，&ldo;下次一定洗。&rdo;
&ldo;哎，你們明家是不是有耍流氓的基因？&rdo;顧哲捏著胸貼玩。
李燦簡單清理了下他腹部上的血，找到傷口位置，右手拿著鑷子放到傷口位置，抬眼看他：&ldo;我要開始了。&rdo;
顧哲只是看著她笑。
李燦伸左手去奪他手裡的胸貼：&ldo;咬掉半截舌頭，你還怎麼去找美女聊騷。&rdo;
顧哲稍稍抬手，錯開她，眯了眯眼，虛弱地說：&ldo;我有話要說。&rdo;
李燦只一個字：&ldo;說。&rdo;
&ldo;我後天要正常出現在巴黎，有個報告是我來做。&rdo;顧哲緩了緩，補充道，&ldo;不能正常離境，因為我的人現在正在飛巴黎的航班上。&rdo;
&ldo;好。&rdo;李燦握了下他的手，毫不猶豫道，&ldo;我要去巴黎看一個時裝秀，明天走，包機。&rdo;
顧哲唇色發白：&ldo;有錢人。&rdo;
&ldo;比你想像的更有錢，我說是包機，其實就是我家的飛機。&rdo;李燦抬手拭去他額上的一層薄汗，笑了下，&ldo;你是看了我的朋友圈，知道我明天要去巴黎，才來找我的吧。&rdo;
顧哲疲乏地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垂下來，颳了下李燦的心尖。
&ldo;放心，我這條朋友圈只對你一人可見。&rdo;李燦看進他眼裡，說，&ldo;我和明禮一年也聯絡不了幾回，他不知道我要去巴黎，不會來找我。&rdo;
顧哲眼眸深沉，危險氣息濃重：&ldo;你在幫助一個嫌疑人潛逃出境。&rdo;
&ldo;你啊。&rdo;李燦停下手上的動作，&ldo;就是個蔫壞的人，骨子裡壞透了。&rdo;
顧哲抬了下眼眸。
李燦目光定在他眼眸裡，她抬起手，蔥白的手指在他左胸口輕輕點了點：&ldo;但是你這裡沒壞，比我見過的所有男人都要好。&rdo;
&ldo;比明禮還要好？&rdo;音節順著唇齒流淌出來。
&ldo;比他好。&rdo;李燦保持跪地仰臉的姿勢，神情認真，&ldo;你眼睛純粹得像個雪地裡的孩子，沒人能比得過你。&rdo;
顧哲縮了下瞳孔，聚起眼裡的光，投在她臉上，須臾，他吐出兩個字：&ldo;神經。&rdo;
李燦眨著眼，露出兩排貝齒。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