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打得火熱。
因著齊家眾人是特地被請過來感謝的,席間少不了有眾人道謝、感恩和誇讚齊鶯語、齊浩然兩個人的話。齊鶯語不過被誇幾句懂事知禮討喜之類的話罷了,齊浩然真是沒有被眾人給誇上天去。可想一想他的年齡,和他如今立下的功勳,這樣的誇獎又並不完全是誇張和奉承。
席間一派和樂融融,這樣的溫馨氣氛持續到眾人離開也沒有散去。
林媛依舊和自己孃親坐著一輛馬車回府,她便直接問自己孃親,“娘,我後來覺著舅母、表嫂們瞧我的樣子和平日有些不同,這是怎麼一回事?”
瞧著自己女兒疑問的樣子,林夫人想了想到底沒有將真正的緣由給說出來,只覺得並不大好,便說,“你外祖母提了一嘴,說要將你給嫁回王家去,你最小的那位表哥不是正好要思量婚事麼?娘沒答應,想來大約是因為這事情了。”
林媛覺得還是不太對,可又不好追問,於是僅僅是問,“娘用的什麼理由給推辭的?”
既然沒有答應,自然是要給個理由推辭的。細想的話也是,如果不是自己外祖母提舅母們、表嫂們更不說小姨母了,又哪裡會提這個?外祖母疼她捨不得她嫁到別人家去,這個可能性是有,卻絕不會一錘子就定了下來。雖然表小姐嫁回外祖家這樣的不算少見,但這也不意味著什麼。
“沒用什麼理由啊。”林夫人笑了起來,“我只不過說了句不怎麼合適,這事情便罷了。”
林媛不信,“娘才不會這樣說呢!娘要是這樣說,外祖母那裡是沒有什麼要緊,小舅母那裡要怎麼說?娘和小舅母關係尚可,定不會這樣傷和氣。”
“你又知道了?”林夫人見這樣敷衍不過去自己女兒,便乾脆說,“真要說為什麼,你不比娘更清楚一些麼?你來問我,又有什麼意思?難道你這要逼著娘說出那些話來,你才肯罷休不成?”
林夫人連這樣的話都搬出來了,林媛自然不好意思繼續盤問這個事情,只是覺得舅母表嫂們知道了那些,難怪得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瞧著她呢!可自己孃親會將那樣的話說出去麼?事情又沒定下來……林媛覺得還是不對勁,畢竟自己孃親怎麼想都不是會做那樣沒輕沒重的事情的人。
“孃親盡是糊弄我,再說,我是逼著您說哪樣的話了?”她說到這,又想了想,才問,“到底是什麼事情?孃親竟這樣的瞞著我?”
林夫人被她一再的追問,不由得伸手輕點了點她的腦門,“生得這樣的機靈,現在還真是什麼樣的事兒都瞞不過你。小時候那樣的趣致可愛,長大了怎麼就成這麼一副樣子了?鬼精鬼精!”
林媛一捂腦門,笑道,“哎喲,我長成什麼樣,不都是您和爹的女兒麼?任憑您再嫌棄我,這事兒也變不了了,你就是再不滿意,也沒有法子!再說,我又哪裡不好了?”她說著放下了手,一副明白過來的樣子,和林夫人說,“是和齊哥哥有關係吧?”
林夫人並不應她,只老神在在的看了她一眼,林媛便知道確實是這麼一回事了。她晃了晃腦袋,倒是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了。既然牽扯到了齊浩然,林媛覺得,自己孃親不肯說,定是覺得這話由她說出來並不怎麼好。自己若是繼續問下去,反倒沒有意思了。
“娘,您當初是怎麼瞧上的爹爹呢?”林媛沉默中想起來齊浩然同她說的話,便忍不住問自己的孃親這樣的一句。
林夫人一揚了眉,笑,“不是說你的事情麼?怎麼還跑來挖娘身上的舊料了?”她是這樣說,卻又道,“能是怎麼瞧上?我與你爹爹又不是打小兒便認識。只是那時你爹爹高中了探花的時候,打馬從長安街過,娘偷溜出去看熱鬧便遠遠的瞧見了你爹爹。”
有八卦可聽,林媛頓時興致高漲,“娘這還是對爹爹一見鍾情麼?”得了林夫人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