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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蓁蓁見周太后有所不滿,狀若無辜問道:“太后娘娘可要去御花園走一走?許能瞧見那樣有趣的一幕呢。”
周太后看一眼顧蓁蓁,卻只說:“哀家還是先嚐嘗你今天煮的茶如何。”
顧蓁蓁不好催促也沒有多提,免得多說多錯。
半個時辰後,周太后道有些乏了,她從永壽宮出來,想一想,轉而去了賢妃的朝暉殿。
道自己乏了的周太后在顧蓁蓁離開以後卻並沒有休息。
回想顧蓁蓁那些話,周太后讓徐嬤嬤扶她起身道:“派個機靈的去御花園瞧瞧,看看淑貴嬪還在不在。”
徐嬤嬤是再瞭解周太后也不過的。
她笑著應下,出去交待過這事,折回殿內方與周太后說:“娘娘可是記起自己小時候了?”
“奴婢也想起娘娘小時候。那個時候娘娘調皮得緊,有一回見家裡養的大狗在池塘裡戲水,娘娘覺得稀罕得很,便是好奇那大狗能不能從池塘裡抓魚上來,非說大狗聰明,即便不會也能教得會。”
徐嬤嬤說起這些,雖然面上笑著,但眼裡不覺蓄了淚。
一晃已是數十年過去。
她看著自家娘娘入宮以後如何收斂起少女心性,學著端莊自持,時刻警醒,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縱這般,也是步步踩在懸崖邊上才坐上這太后的位置。
似乎年紀大了說起舊事便不免嘮嘮叨叨。
徐嬤嬤絮叨片刻,擦一擦眼角的淚,又試探道:“但說起來這淑貴嬪也是膽大包天,在宮裡居然這般放肆。”
周太后笑著斜睨她:“你也不必來試哀家。這後宮能出來這麼一個膽大包天的妙人可不容易,哀家從前不能這般放肆,卻不是見不得別人這樣。”
徐嬤嬤便一笑:“那是娘娘寬容,否則如何叫她們這般自在?”
周太后卻沒有接這話,只是笑了笑。
不久以後,被派去御花園打探的小太監回來稟報說淑貴嬪依然在御花園。
得到訊息的周太后頓時坐不住:“徐嬤嬤,快陪哀家去看看。”
“夏江,備輦。”
將手邊最後一本奏疏批閱過,趙崇擱下硃批御筆道,“朕待會去永壽宮看一看母后。”
大太監夏江聞聲上前,卻說:“陛下,太后娘娘這會只怕不在永壽宮。”
趙崇抬起頭:“母后做什麼去了?”
“太后娘娘應是和淑貴嬪一道在御花園。”夏江回答。
趙崇眉心攏了攏。
從夏江說起周太后不在永壽宮,趙崇便覺出其中別有蹊蹺,而他說起周太后應是和雲鶯一道在御花園,越印證他心中所想。如若他的母后只是和雲鶯在御花園賞花品茗,夏江大可直說,既這樣含糊其辭,多半是有一些別的事情。
【陛下若是瞧見,定會大吃一驚。】
夏江的心聲傳入耳中,趙崇挑眉,當即吩咐一句:“擺駕御花園。”
趙崇有心去探查個究竟自不會令人通傳。
底下的人稟報周太后和雲鶯在御花園的荷花池旁,他便在快靠近荷花池時只帶著夏江前往。
遠遠看見在荷花池邊站著不少人。
趙崇一眼認出周太后和雲鶯,又聽荷花池旁喧鬧之聲傳來,更是大步朝著他們走過去。
靠近之後,趙崇又發現荷花池旁的所有人都在盯著水面看。
於是,他也朝荷花池望去。
待趙崇定晴一看,便見池中有什麼浮浮沉沉,幾息時間,一隻渾身溼透的波斯犬冒出來,嘴巴里赫然叼著一條鯉魚。仔細分辨,果不其然是他之前賞賜給雲鶯的那一隻。而荷花池旁隨之爆發一陣歡呼,他的母后和他的愛妃也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