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崇還有這種手段。
她那一點清明思緒很快被拖進另一種難以言說的愉悅漩渦,再消失不見。
良久,趙崇將四肢癱軟的雲鶯重又摟在懷裡。一時也覺得自己魔怔,竟當真做下這樣的事情,但見懷裡的小娘子滿面嬌紅,心情並不壞。
他原本多少摸不準那些法子是否有用,到底不曾試過。
可瞧著雲鶯這幅模樣便知果真不錯。
“鶯鶯……”趙崇低下頭,在雲鶯的耳邊輕聲喚她,語氣裡有自己也未覺察的淺淺笑意,又問,“朕可行?”
雲鶯終究從未有過這般的經歷。
此時此刻,她渾身好似骨頭散了架,昏昏沉沉,聽見皇帝的話,亦無法立刻給出回應。思緒一片混沌中感覺皇帝又在揉搓自己,猶似不甘心追問著,又似她不點頭認可便要再來一回讓她重新領受。
今日從晨早起便不算清閒,上午見過父母和小侄女,下午為赴宴做準備,無瑕午休,此時已是很累了。即便不得不承認是舒服的,也不想再被趙崇折騰一場。她手掌摸索著軟綿綿摁住他的手臂,語聲含含糊糊道:“不要了……”
趙崇見她困得睜不開眼,說話也是迷糊的,不由彎唇。
沒有再折騰雲鶯,他把人往懷裡摟一摟,輕聲開口:“睡吧。”
雲鶯聽言心絃稍松,便靠在他身前沉沉睡去。
始終忍耐克制的趙崇在雲鶯睡著後卻不得不起身去浴間,重新洗漱一番。
他在浴間磨蹭許久,出來以後,本抱著雲鶯準備休息,卻不得安睡,終究又從床榻上下來了。坐在床沿抬手揉一揉額角,回頭看一眼好眠的小娘子,無奈一笑,最終乘御輦離開月漪殿回去勤政殿。
恭送皇帝離開後,疑惑不已的碧梧和碧柳輕手輕腳入得裡間,見她家娘娘分明睡得香甜,不禁面面相覷。
自從她們娘娘遷居月漪殿,皇帝陛下尚是時,趙崇腦海閃過一個模糊的想法:已經做到這般地步,下一回,雲鶯總不該仍揣著那些奇奇怪怪的念頭?
大約礙著沒有人同她擠被窩,雲鶯這一覺睡得很不錯。
醒來時已是天光大亮。
而今不必她吩咐,碧梧和碧柳無事不會打擾她休息,諸如遛波斯犬之事也自然而然會吩咐負責照看波斯犬的宮人去做,不至於拿這些事攪她好夢。
雲鶯在床榻上躺得少傾才記起昨夜皇帝來了。
繼而記起昨天夜裡更多的事情。
回想起來仍感到詫異。
皇帝竟然……
兩輩子了,她才知道他原有這樣的手段。
細想終歸他身份如此,從來是被人服侍的那一個,換成上輩子,如何也鬧不到讓皇帝伺候她的地步。雖則此番不知事情為何變成這樣,但這些日子以來,皇帝動手服侍她也不是一次兩次。
雲鶯想著,扯一扯身上的錦被,將自己裹得更加嚴實。
皇帝為何會變成這樣?
這似乎是一個很值得在意和關注的問題。
不過略略思索,便知是樁麻煩事,何況即使弄明白又如何呢?指不定是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反而招來殺身之禍,甚至牽連家人。譬如她重活一輩子這樣驚世駭俗的事,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傻傻對任何人透露半個字,哪怕同那個人多親近,哪怕對那個人有多信任。
身心放鬆的雲鶯在被窩裡懶懶翻了個身。
碧梧恰入得裡間,動作很輕撩開帳幔一角,見她醒來,微笑問:“娘娘醒了,可要起身?”
雲鶯點點頭。
碧梧這才一面將帳幔拉開一面輕聲道:“昨夜娘娘睡下後,陛下便離開回勤政殿了,臨走交待過讓奴婢們不要吵娘娘休息。方才夏江公公帶人又送來一簍螃蟹,一罈丹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