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要養好了才行,否則落下病根如何是好?”當即讓大宮女素玉去將那罐白玉膏取來,要顧蓁蓁收下,不得推辭。
顧蓁蓁捧著白玉膏又淚花閃閃。
“娘娘如此憐愛嬪妾,嬪妾實在無以為報。”
賢妃一笑,伸手摸一摸顧蓁蓁的臉:“都是姐妹,談何回報?”
顧蓁蓁便嘆氣:“可惜此番……嬪妾不敢妄議陛下決斷,只想到德妃做下那許多事卻平安無恙,實在難受。”
同在朝暉殿的婁昭儀原本懶怠與顧蓁蓁搭腔。
但此時說起德妃,她明面上是來探望賢妃,實則為德妃而來,便開了口。
“娘娘,昨日陛下來探望娘娘,可曾說過別的什麼?”
婁昭儀看向賢妃詢問她道。
顧蓁蓁聞言也一雙眸子看著賢妃。
而賢妃眉心微蹙,搖搖頭:“陛下只略同我說得幾句話便離開了,不曾提起德妃半個字。”
想從賢妃這裡窺知皇帝心思卻不得端倪,婁昭儀輕嘆。
她默一默,不確定說:“陛下昨日離開娘娘這裡,便去的清竹閣。”
“聽聞陛下讓御膳房傳了膳,想來是用過膳離開的。而今日晨早清竹閣得許多賞賜,方才過來朝暉殿之時,瞧見陛下與雲婕妤在散步,雲婕妤手裡牽著一隻波斯犬。娘娘也知波斯犬如何金貴,因而臣妾總覺得……陛下是不是以此撫慰雲婕妤,不打算動德妃。”
“倘若如此……”賢妃眉眼染上愁緒,“當真委屈顧美人了。”
顧蓁蓁又嘆:“可如何是好?”
沉默片刻,顧蓁蓁抬起頭:“若不然過兩日嬪妾去求求太后娘娘?”
賢妃面上似微訝,繼而無奈一笑:“此事且再說罷。”
讓顧蓁蓁先行回去以後,婁昭儀多留得一刻。
她對賢妃道:“娘娘為何看重顧美人?以臣妾愚見,她實在不是機敏之人,也難得陛下寵愛。”
賢妃眉眼一如既往的溫和。
“可放眼後宮之中,如她這般傻乎乎捧出真心待人的卻稀罕,至少她不會背叛我們。”
婁昭儀挑了下眉。
對賢妃這話也有幾分認同,她頷首說:“便是顧美人最大的長處了。”頓一頓,轉而又問,“那雲婕妤呢?”
“到底才入宮不久,沉不住氣。”
賢妃眉眼平靜,“陛下如今正寵她,自願意陪她在宮裡遛狗。”
婁昭儀聽見賢妃這麼說,便一笑:“娘娘說得極是。”
“在這宮裡,一時的風光算得了什麼?”
而享受著一時風光的雲鶯此時已在趙崇的作陪下溜達回清竹閣。
趙崇在清竹閣外停下腳步。
“今日從勤政殿走過來,忽然覺得清竹閣是離得遠了些。”趙崇看著雲鶯額頭一層薄汗,再看一看她明燦的一雙眸子,對她說,“朕派兩個人幫你一起照料這波斯犬。外面曬得厲害,愛妃快進去吧。”
趙崇不進去,雲鶯省下伺候他的功夫,正是求之不得。
因而她絲毫沒有挽留的意思,當即應下趙崇的話,一福身笑道:“嬪妾和阿黃恭送陛下。”
“阿黃?”趙崇覷向仍被雲鶯牽著的波斯犬。
雲鶯點點頭:“是方才在路上嬪妾為這波斯犬取的名字,陛下以為如何?”
趙崇:“……很是樸實。”
雲鶯毫不臉紅頷首:“多謝陛下誇讚。”
趙崇失笑,不一會兒在雲鶯的恭送下乘御輦回勤政殿。
送走皇帝的雲鶯牽著波斯犬進去,便格外大方讓人取來雞肉、牛肉,要喂自己的“阿黃”。
收到這隻波斯犬,雲鶯的確很高興。
不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