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鶯暗暗鬆一口氣,一句話是對趙崇說也是對此刻候在帳幔外的夏江說。
夏江當即道:“陛下,差兩刻便是卯時了。”
雲鶯便看著趙崇立刻變得清醒,看他掀開錦被坐起身。
不一時,宮人送熱水進來。
雲鶯隨趙崇起身,服侍他洗漱梳洗、幫他穿衣,但期間聽他嗓音啞暗,面上如昨日在勤政殿所見一抹異樣紅暈,不禁懷疑:“陛下可覺得身上哪裡不適?”
趙崇啞著嗓子一臉淡定說:“沒有,愛妃不必掛心。”
又握住雲鶯的手,“朕先去上朝,不用送了,時辰尚早,你再睡一會。”
話音落下,不待雲鶯開口,趙崇已鬆開她的手大步往外面走去。
只是趙崇方才一握,肌膚相觸,她發現皇帝手掌過分溫熱乃至有些燙人,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
昨夜淋過雨,指不定受了涼,風寒入體,以致於生病。
可皇帝已經去上早朝。
雲鶯皺眉目送御輦離開月漪殿,回到殿內,仔細想一想,皇帝身邊自有夏江伺候著,且皇帝又不是小孩子,自己身上是否不適,哪怕嘴上不說,心裡總歸是明白的。方才否認或是不想耽誤上早朝,下朝以後便可以去請御醫看診。
思忖過一番後,雲鶯吩咐碧梧去給夏江遞個訊息、提醒一聲才重新躺下。
無奈輾轉許久也尋不見睏意,唯有起身。
用罷早膳,雲鶯繼續縫製要為趙崇新做那一身的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