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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滿足他的期待嗎?
一身寢衣可以,若是他索求更多呢?
平心而論,這一世她沒有怎麼逢迎過皇帝歡心,卻也得諸多的偏愛。
這份寵愛比起前世可謂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是前世經歷明明白白告訴她,能給她的自然可以給別人,這後宮註定有新人笑有舊人哭。身為妃嬪,再如何得寵,與皇帝陛下之間有些鴻溝無法逾越,她經歷過一次,便不想要再跌進去 根源
趙崇眉目森然, 雲鶯覺出他比之前更為不快。
一怔過後,她記起來該解釋:“臣妾是想尋那方帕子的,可惜未尋見。”
趙崇卻一言不發大步朝雲鶯走過來。
當雲鶯步下玉階時,趙崇已經走到她的面前, 又將她打橫抱起, 如一陣風般帶她回到側間。
莫名的舉動叫雲鶯只顧得上攥緊趙崇的衣襟。
她心口也莫名跟著跳了兩下,抬一抬眼, 卻只望見趙崇緊繃的下頜。
不一時, 雲鶯便被趙崇放到床榻上。之前被她放下的帳幔一側被胡亂拉開,她坐在床沿, 而趙崇站在她面前, 俯下身來, 雙手撐在她的身側,目光灼灼盯著她。
雲鶯以為趙崇有話, 安靜等他開口。
他卻在片刻的沉默過後將額頭不輕不重抵在她的肩上,也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雙目微微發紅。
似乎從方才談及這身寢衣開始,一切又變得反常起來。
雲鶯覷著趙崇身上她所親手縫製的寢衣,垂落身側的左手略動一動, 那隻手便被趙崇的手掌輕輕摁住了。
於是,雲鶯的右手也略動了動。
便如同左手那樣,被趙崇的另一隻手掌摁住。
“陛下?”
雲鶯任由他摁住自己兩隻手,沒有掙扎,輕聲開口——潛意識裡,也不擔心他會傷害自己。
本將額頭抵在她肩上的趙崇轉而將臉埋在她的肩窩處。她感受到他溫熱呼吸噴灑在她頸間,有些癢, 耳邊也聽見他低啞的聲音裡透出難言的委屈。
趙崇道:“不是說好要陪朕休息?”
有多少想說的話, 臨到開口的一刻單單憋出這一句不至於驚嚇她的話來。
雲鶯今日可謂被趙崇的話鬧得一怔一怔。
因為她沒有陪他一起休息, 所以他光著腳下床來尋她?
但無法解釋這種反常。
想一想,雲鶯道:“臣妾以為陛下生氣了。”
趙崇聽言下意識想要否認,話到嘴邊,變成一句:“朕是生氣了。”他摁住雲鶯雙手的手掌移開,也不再將臉埋在她肩窩處,稍微站直身子後雙手捧住她的臉,眸光微閃,“鶯鶯對一隻波斯犬都比對朕更上心,叫朕如何不氣?”
有嗎?
雲鶯眨一眨眼,這個問題她當真沒有仔細想過,也沒有上心過。
但阿黃畢竟日日陪在她的身邊。
過不了多久,阿黃便要在她身邊一年了。
“阿黃是陛下賞賜給臣妾的。”
雲鶯忍不住說,“陛下何苦非要同一只波斯犬計較?”
趙崇卻在意著雲鶯心下那句阿黃日日陪在她身邊,回想起來,得了這個讀心的本事後,他入後宮的確談不上頻繁。尤其是從前,時常一個月才抽空去見她一次。
她心裡一直介懷此事?
倘若介懷,又為何會有那些不在意他的心思?為何見到他,幾乎沒有異常歡喜的時候?
趙崇心中不解,不解之餘記起雲鶯不願嫁給不喜歡的人,剎那福靈心至。
會不會是……
定住心神,趙崇慎重思忖起來。
宮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