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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媛想了想,說,“哥哥們都不會武,這種事情吧,總覺得來點兒強硬的手段或許能夠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確實是因為這樣,她才沒有特地讓丫鬟去知會哥哥們,而是和齊浩然略說了說。現在再瞧起來,只怕果真是用了點兒什麼強硬的手段才達到了那樣的效果。
齊浩然笑,見丫鬟端了茶水過來一時噤聲,待丫鬟退下後,才和林媛低聲說了一句話。這話很簡單,可一句話幾乎就點透了整個事情的緣由。齊浩然和林媛說的那句話是,“梅三爺是太子的人。”
梅三爺明明是太子的人,卻想要和林家套上關係,這事情無疑是蹊蹺且別有深意的。
論說起來,倒是有兩種可能性,一則是想要兩邊佔好,既在太子這邊有些關係又不完全切斷自己在二皇子這邊的退路,萬一站錯了隊,還能夠有挽救的餘地;二則和林家攀上關係後,可勁兒的鬧出點什麼事情來,努力往二皇子那邊掛鉤以此達到牽累的效果。
便多少能夠達到抹黑太子的效果。
文章做得小一些,或許皇帝陛下一時對太子的看法不會有什麼改觀,可久而久之,若是類似的不好的事情多了再一疊加,總有一天會達到那個再沒有辦法忍受的底線。
文章若是有機會做得大些,便定然能夠對太子在一定的程度上進行打擊。
作為一國的儲君,讓皇帝陛下注重的不僅僅是能力還包括臣子們對他的信服程度亦即御下之術,亦包括本身的聰慧、機敏的程度,遇到事情的時候的應變、是否能夠沉得住氣等等一系列的考量。有的重要些,有的稍微不那麼重要,卻也是其中的一個關節。
皇帝即便知道這是暗地裡的爭鬥,亦無關緊要。他需要的,不過是能夠挑選出一個合適的人出來作為下一任的帝王罷了,所堅持的原則不過是能者居之。
當然,他也可能直接認定了某一個人,屆時自有臣子會擁戴,可是顯然,他現在不是這樣的想法。
或許人總會犯錯,可犯小錯和犯大錯那便無疑是大差別,放在位尊之人身上,這種差別只會愈發的明顯也就愈讓人不敢錯。
林媛心想,這樣一件原本不怎麼複雜的事竟然可以牽扯到這麼廣去,倒叫人不敢不事事小心了。她望向齊浩然,見他端著茶盞喝著茶水,便笑說,“這是你先前拿的白茶煮的,嚐出來了沒?”
齊浩然擱下茶盞點了一下頭,又說,“這件事情暫時便到這裡了,先前你受的苦,遲早會替你討回來的。只是急不得,還是得慢一點才比較妥當些。”他又伸手摸了摸林媛的頭,再笑道,“這次若不是你差丫鬟來同我特地說了一聲,也不會從這邊下手了,倒是你的功勞。”
林媛仍是笑,“我私心滿滿的,只是想你幫著小堂哥罷了,又哪裡有什麼功勞?我是想著小堂哥人到底不錯,叔叔也是,不希望他們遭到別人這樣的算計,再則是為著四公主那邊,也定然是要幫一把才行。”
“左右還是你有了這份心才能夠有這樁事,自然也就是你的功勞了。”齊浩然痞痞一笑,低聲說,“等下次有時間再補給你獎勵。”說話間站了起來。
林媛聽到這別有深意的話,不由得暗啐了齊浩然一口,卻跟著站起來親自送著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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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情過去沒出幾天,因著是徐悅珊的舅母,因而林家這邊很快便得了訊息,說梅家的三夫人劉氏突然間去了。
遞訊息的人又說事情查出來了,是一名姨娘下的藥,那名姨娘連同那姨娘的丫鬟俱都在事情查出來的時候便已經被處死了。
據說原本是準備將劉家的小姐迎進門作姨娘的,現在出了這一樁事情,自然也就將那一樁給擱淺了。
徐悅珊接到了訊息,忙和林夫人說了聲,便坐著馬車趕往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