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祁寒川一直在,不由尋個機會問祁寒川:“陛下離開靈河縣了麼?”
祁寒川給出肯定答覆。
虞敏擰了下眉,又想自己姐姐的態度,猜想是兩個人把話說開。
“祁將軍,那你呢?”默一默,虞敏問。
祁寒川道:“陛下命我留下來繼續保護娘娘、大皇子以及諸位的安全。”
虞敏問:“所以你會和我們一起去闕州城?”
“是。”祁寒川頷首。
虞敏也點一點頭。
從祁寒川口中得知這樣的答覆,她心裡生出安定之感,當下回去房間裡繼續收拾東西。
如是又過得約莫兩日。
虞瑤收到一封信,一封來自霍雪桐的信。
霍雪桐在信上提到自己已改嫁。
除此之外,又談及另外一樁隱秘之事,牽扯到從前在宮裡的事。
直至新婚之夜,霍雪桐懵懂之中發現……
她竟一直是處子之身。
信中未細說因由同樣不方便細說。
然而足以令虞瑤記起楚景玄曾經同她說過的一些話,與中秋夜他說“同樣的錯不能一犯再犯”。
虞瑤捏著那封信失神許久。
她由衷感覺到一種似來自於命運的捉弄。
亦倍感無奈。
對於楚景玄這些行徑更無從評斷。
因為過去橫插在他們之間的虞太后和虞家,因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以致她和楚景玄生出許許多多的誤會。縱然有一日這些誤會得以解開,也早已物是人非。
當年的那一句“乾乾淨淨的身子和乾乾淨些的心”,該有多刺痛他?
她從未曾想過,即使以為她不愛他,他也……
可知曉真相又如何呢?
事到如今,誰都無法當那些事從未發生。
留在記憶中的悲苦過往,又要到哪一日才能真正忘懷?
虞瑤思忖再三,給霍雪桐寫了回信。
信中沒有談及舊事,只祝願新婚燕爾的她琴瑟和鳴、百年好合,告知她,他們要離開,勸她往後不必寫信來。
磨磨蹭蹭,虞瑤他們離開靈河縣的時候,不覺馬上要到九月了。
在祁寒川的護送之下,一行人分坐兩輛馬車,捎上許多行李,去闕州城。
比起上一次去要多上許多東西。
路上難免走得慢,花費三日時間才順利入城。
如同此前和沈碧珠約定好的那樣,虞瑤提前讓人捎信過來,因而在城門口他們便遇見沈碧珠派來迎接他們的人。而後一路去往瑞王府,又在府門口見到專程迎出來的沈碧珠,被熱情招呼著入府去。
楚景玄坐在馬背上,遠遠看著虞瑤的身影消失在瑞王府大門內。
他調轉馬頭,朝城門外去,也離開闕州城,回京城了。
沈碧珠將虞瑤一行人迎入府中。
如虞瑤上次來闕州城那樣,她專門安排一座院子,讓虞瑤他們住下。
那院子足夠寬敞,房間足夠多,虞瑤、虞敏、流螢外加兩個孩子寧寧和昭兒住著也不至於擁擠。
比起他們在靈河縣的住處無疑更加典雅奢華。
庭院裡栽種著不少的花木。
既有丹桂飄香,亦有拒霜木芙蓉,廊下則擺放著一排各色菊花盆栽,或紫或黃,或粉或紅。
各個房間沈碧珠提前命人仔細打掃過,處處乾淨整潔。
她笑說:“你們安心住下,有什麼不足,只管同我提出來,無須客氣。”
待他們休息過一場,沈碧珠又引著虞瑤去見為他們挑選的丫鬟婆子並兩個小廝。讓眾人見過虞瑤,她道:“既然住下來,這麼一個院子,難免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