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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瑤便下得床榻。
理一理寢衣,她緩步走到楚景玄面前,尚未來得及開口,已被他拽入懷中,被迫跌坐在他腿上。
“陛下?”
虞瑤驚疑中喚楚景玄一聲,楚景玄卻只擁住她,下巴輕搭在她肩上。
曖昧而眷戀的舉動叫虞瑤一時呼吸也放輕了。
殿外一場雨淅淅瀝瀝下著。
伴隨雨聲,在殿內諱隱的寂靜中,虞瑤聽見楚景玄似含著幾分的幽怨在她耳邊說:“五弟比朕強多了,尤其他的王妃一心對他,他們夫妻恩愛不用假裝。”
“我們呢?”
楚景玄抓著虞瑤的手覆上她心口位置,“瑤瑤,你說我們算哪門子夫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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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懟
太過親密的姿勢令虞瑤嗅到楚景玄身上淡淡的酒氣,聽來便也全是醉話。
只想一想瑞王和碧珠,想一想他們,心下確生出兩分不忍。
她也想過,若她不是生在虞家,若太后娘娘不是她的姑母,他們兩個人如今是不是會不同?
然而又或許那樣他們根本不會相識。
目下唯有再忍耐一段時間。
再多等一等、熬一熬,這些於他而言痛苦的事很快便會結束了。
緊貼著手背的掌心傳來一片溫熱的觸感。
虞瑤悄然反握住楚景玄的手,將他手掌從自己身前移開,復慢慢站起身。
“臣妾去讓人準備熱水。”
鬆開楚景玄的手,她溫聲對楚景玄說,“待會兒好伺候陛下沐浴。”
虞瑤不接話,楚景玄便也覺得自討沒趣。
他噤聲,沒有認可,沒有反對,虞瑤只當他是預設,自去吩咐。
回來時見楚景玄坐在桌邊自斟自飲。
殿內燭火明暗的光影在他周身靜靜流轉,在夜深的寂靜裡,伴著雨聲,勾畫出一種消沉的森涼。
此時的虞瑤辨不清他心中所想。
只是看他心懷憂思,念及他被瑞王夫婦勾起對她的不滿,又多少不明所以。
他們兩個人怎麼可能和瑞王、碧珠一樣?
他是皇帝陛下,他的後宮有那麼多的妃嬪,往後許會變得更多。
一生一世一雙人與他們大抵無緣。
為著這個跑來鳳鸞宮質問起她,問他們算哪門子夫妻,當真不講一點道理。
還是趕緊伺候他休息吧……
虞瑤想著,掩唇小小打了個哈欠又聽宮人說備下熱水,方才走上前。
只即便睡醒過一覺,在服侍楚景玄沐浴時,一浪一浪睏意襲來,虞瑤依然睏倦得厲害,甚至控制不住偷偷打了許多個哈欠,眼皮也直打架。楚景玄背對她,本看不見,卻覺察她動作時而頓住,漸漸覺出她疲憊,草草從浴池出來。
虞瑤沒多想。
以為白天太累又未曾休息好以致於如此。
後來從浴間出來,兩個人歇下。
強撐到這會兒的虞瑤沾枕頭後不消片刻便已沉沉睡去。
未曾醉酒的楚景玄凝視半晌虞瑤的恬靜睡顏,眉心微攏,伸手試一試她額頭溫度,卻不燙。
收回手,他終於也輕擁著她閉上眼。
翌日,直到楚景玄洗漱梳洗妥當準備去上朝的時候,虞瑤依舊在睡。
他又試一回虞瑤額頭溫度,亦如昨夜那般無生病跡象。
楚景玄從鳳鸞宮出來。
上得御輦,他吩咐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