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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周太醫從後廚回來卻道不曾在殘羹冷炙中發現異樣。
楚景玄挑眉:“那便再檢查茶水、用過的碗具、茶具之類的東西。”
他話說得十分順暢自然,不假思索。
虞瑤不由去看他,楚景玄覺察到虞瑤的目光,也看過來,同她四目相對,漫不經心的語氣下藏著點小心思:“多經歷幾次被人謀害之事,便也有經驗了。”
虞瑤抿唇別開眼。
她又去看周太醫,螓首低垂客客氣氣說:“有勞周大夫。”
盡心
虞瑤讓流螢帶著周太醫去檢查茶水、用過的碗具和茶具之類的東西。
周太醫跟著流螢去, 她也轉身要走。
連個眼神都沒能等來的楚景玄兩步攔下虞瑤。
他心下不無黯然卻不願流露,只是問:“去做什麼?”
虞瑤終於抬眸看楚景玄一眼:“廚娘和小二們仍在酒樓,但今日的生意顯然做不成了, 他們這般乾等著必定煩躁不安。我先去與他們分說幾句。”
楚景玄問:“有何打算?”
見他恢復正經之色, 虞瑤便正經與他商量道:“崔大夫懷疑食客中毒,而周大夫尚在查探, 我想讓他們留下來。若有必要, 今夜恐怕也得委屈他們在酒樓過。”
楚景玄聽過虞瑤的想法,幫她補上兩句:“倘若客人中毒為真, 多半乃是酒樓裡的人所為。哪怕周大夫什麼也沒有查出來,一樣可以訛那個人一訛。不過是尋常百姓而已, 家中又有子女長輩,做出這等事, 若得知被發現有人故意使壞, 容易心慌害怕,自然露出馬腳。”
在酒樓裡幫工的無不是靈河縣本地人士, 也確為尋常百姓。
若得知會被扭送官府, 心慌害怕, 在所難免。
虞瑤想一想問:“你覺得那人心慌之下會想要逃跑?”
楚景玄道:“不見得給他機會。”
“你忙碌過一天, 且坐下歇一歇。”在虞瑤又開口之前,楚景玄摁著她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來,“這唱白臉的事,我去做效果大約更好。他們與你相處非一日兩日,知曉你性子良善好說話。況且那些重話, 你也難對他們說出口。”
讓虞瑤坐下歇息, 楚景玄獨自去後院倒座房。
他去見酒樓的廚娘小二們, 所謂重話不過拿出幾分威壓, 提及崔方旭懷疑食客中毒,恐有內奸。
將話說到這個程度便足夠。
在這種前提下,有些事自沒得商量,也不可能允他們隨便離開酒樓。
一刻鐘後,楚景玄回到酒樓大堂。
而這個時候周太醫也和流螢一道回來了,兩個人面色凝重。
原是流螢帶周太醫去檢查茶水、碗碟與茶具後,在銅壺的茶水中不曾發現異樣,又連同今日客人用過的碗碟與茶具皆已被清洗過,未能發現被下藥的證據。
如此一來,要麼崔方旭的診斷有誤要麼證據已被銷燬。
虞瑤不由得蹙眉。
與崔方旭認識也有些日子,單論醫術,崔方旭的醫術確實過人。
但是另一方面,她同樣相信這位周大夫不是尋常大夫,對這些手段想來不止見過一次兩次。
虞瑤沉吟中問:“周大夫怎麼看?”
“茶水。”在周太醫回答之前,楚景玄已然出聲丟擲一種推測。
虞瑤看向他。
楚景玄道:“下在茶水中最容易銷燬痕跡。”
按照酒樓招呼客人的習慣,待客人入座以後,首先便是給客人上茶。
而在等待飯食期間,客人也多半會用茶。
客人喝的茶水乃用大銅壺沖泡。
想銷燬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