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結果,狐真的要到了。
海吹紗:“我要做什麼?需要燒開水拿毛巾嗎?”
夷光:“抱著我。”
他伏在海吹紗的膝蓋上,那條粗苯厚重的尾巴不停地抽搐,海吹紗撫摸著他,抱著他尾巴試圖安撫。
尾巴就在她懷裡重複著僵直放鬆的過程。
“你……還是閉上眼吧。”夷光捂住了海吹紗的眼睛,“我怕畫面太血腥,給你留下心理陰影。”
“這有什麼。”海吹紗道,“別說我是個醫生了,我就算不是醫生,這種事,也不會因為嫌棄畫面不好看,就閉眼不看的。”
夷光:“那就……看著吧。”
斷尾,不是什麼好看的事。
首先,剩下的那些尾巴都會炸開,在屁股後面,就像一朵菊花,炸得十分不雅觀。
其次,那條要斷掉的尾巴,會異常紅腫,斷尾的不徹底,還會傷到尾端,噴血什麼的。尾巴那個位置,本來就長得很一言難盡,若是再噴血……那不優雅。
狐狸淚眼汪汪的想,不優雅。
但他顯然是忘記了海吹紗的專業性,斷尾時,情況比夷光想得要再糟糕點。那傢伙欲斷不斷的,斷了一個口,血慢慢流著,卻又沒動靜了。
海吹紗做了止血處理,撫摸著那條尾巴,連哄帶嚇,各種話都說盡了,中心意思只有一個,那就是:“給我利索點出來!”
“你們爸爸容易嗎?”海吹紗說,“不許像我一樣,優柔寡斷的。要出來就乾脆利落些,落地快我有獎勵,但你們要是磨磨蹭蹭的,出來我先修理你們!”
尾巴扭扭捏捏,有點想幹脆的斷掉,又掙扎著不願斷。
它們似乎在內部打架,也不知道是哪個比較叛逆,海吹紗越是威脅,它就越冷靜。
海吹紗:“好,好得很,本性藏不住,等你出來,我看哪個最不聽話,那就是你,咱倆早晚要算賬的。”
夷光伏在海吹紗的腿上,疼昏了過去。
而他昏了之後,尾巴才驚慌失措的掙斷了。
海吹紗顧不上照顧落在地上,扭打著要分離的狐尾。她給夷光縫合了傷口,裹上了紗布,都做完後,才抬頭去看那狐狸尾巴是如何分出三隻狐狸的。
狐狸尾巴落地後,就變得十分粘稠,像裹了一層紅色的胎衣。畫面確實不太好看,黏糊糊的有些噁心,但噁心中詭異的帶著點萌感。
先是尾巴根處的狐狸崽掙破了胎衣。
海吹紗給夷光蓋好被子,蹲在胎衣附近,好奇地看著狐狸崽鑽出腦袋。
“好小啊!”手掌心大小的腦袋,灰灰的,眼睛也沒睜開,耳朵黏在腦袋上,顯得那顆腦袋渾圓可愛。
海吹紗想去幫他,又不敢,怕自己好心辦了壞事,只好乾瞪眼看著。
老大成功出尾,趴在地上,舒展了四肢,細如小指頭的狐狸尾巴軟綿綿耷拉著,一顫一顫的。
海吹紗:“唔!好可愛!”
救命,狐狸殺人了!可愛死了!
小狐狸:“嗯~”
海吹紗:“啊……我之前給你們準備的什麼名字來著?”
她被小狐狸萌擊後,完全忘了之前的名字。
“沒關係,讓媽媽再想一個。”海吹紗抱住了這隻狐狸。
小狐狸躺在她手心,小尾巴顫巍巍耷拉在手邊。
“真可愛啊!”海吹紗的詞庫,此刻只剩下可愛這個形容詞了。
學人 新手媽媽心事重重
海吹紗睡得不好。
她做了個夢, 什麼內容記不得了,反正就記得身上沉,喘不過氣。醒了一瞧, 不是夢, 是真的喘不過氣。
老大睡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