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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話說的……你要是海醫生,夷光那麼大個活菩薩, 要對你示愛, 你是愛還是不愛?”
“廢話!那老子恨不得一輩子跟夷光大仙好!”
全醫院,也只有做了善事的夷光狀態不妙。
他渾身滾燙, 躺在病床上不停翻身, 身上的衣裳就沒幹過。
他從昨晚開始,到現在已疼了一整天。
海吹紗大著膽子給他喝了點止疼藥,可藥效很快就過了,又是新一輪的折磨。
身上的傷這次很給面子, 沒有開裂。疼的是兩處, 一個是骨釘,另一個是他的尾骨。
要命的是,再疼, 他也沒有化為原形,似乎他固定在了人身狀態。
海吹紗起身去拿藥,夷光沒了尾巴,就伸著手挽留她,淚光點點輕聲求她別走。
粘人的像個孩子。
海吹紗哪也去不了,就握著他的手在病床前陪著。
中西醫都用上了,到了晚上,夷光疼累了,閉上眼睛睡了。
海吹紗開啟門,門前零零碎碎,都是病友送來的小玩意兒,有水果有鮮花還有一些益智玩具。
這些小妖怪們也很體貼,怕海吹紗難過,送點東西表達心意。
兔子精聽到她開門出來,還來開導她。
“海醫生可千萬別難過,這是好事。以後好多病,尤其那些精細活兒,咱請專家來,就都能治了。”
海吹紗木呆呆站著,不說話也沒表情。
兔子精:“好人有好報,夷光大仙幹了件大好事,將來一定身體倍棒吃嘛嘛香。”
海吹紗去拿排班表,晚上,醫院開了次大會,還連線了貓冬的梅典,說明了醫院的變化。
梅典耳背,加上訊號不太好,又問了一遍:“醫院是怎麼了啊?”
梅封只好重頭跟他解釋。
“我上次說,小紗的那個男朋友,那個狐狸精,你清楚吧。”
梅典推了推茶色眼鏡,湊近了鏡頭:“知道,小紗找了個狐狸精。怎麼了?”
“他是咱們特殊醫療的祖師爺,咱們從祖上一代代繼承的魂魄之光,就是他給的。”
“是嗎?小紗可以啊,可以,有手段,有的!”梅典連聲誇讚。
海吹紗趴在桌子上,死氣沉沉,提不起一點精神來。
“昨晚,咱們這個祖師爺,把自己所有的力量,也就是那個魂魄之光,全埋咱醫院了。”梅封說道,“今天我們試了試,正常情況下,只要是在咱們醫院內,所有的非人都能維持人形狀態,接受治療。”
“啊?啊?真的嗎?”梅典的耳朵幾乎要貼在鏡頭上。
“真的,爺爺。你可以理解為,小紗的能力,現在都轉移到整個醫院了!”
梅典鬍子抖擻:“真的嗎?那小紗家傳的那些……”
家傳的那些治療招數,什麼祭新娘,十方六塵,海吹紗沒提過,但梅封想也知道,她之前那一死,魂魄被夷光穩在身體內,這些要魂魄的治療方法,怕是失傳了。
梅封:“祖師爺都在,將來新治療方法多著呢,咱要學什麼,都能學。”
海吹紗惦記著夷光,還在跑神中。
總體的新變化交待後,接下來就是年底的各項工作總結,和明年的醫院發展整頓。
這是個大會,西院和東院知情掛牌的醫護們都參加了。
人事部門先做了總結,今年引進了心腦血管方面的專家醫師,是前兩年死後變鬼修的一個和藹老頭,只是因為沒有用武之地,引進也是閒置中。
明年會根據各部門的需要,再外聘一些人類醫生,如果發展理想的話,在西院開設起獨立完整的眼科口腔科也是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