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再次接見了在城下求見的趙文斌,不過,這次的趙文斌並非像上次一樣獨自前來,而是帶了兩個蒙古人來見秦墨。
當秦墨看到趙文斌對那兩個蒙古人卑躬屈膝、阿諛奉承的奴才模樣時,他便知道這兩個蒙古人必定是巴林部中的實權人物。他心中暗自篤定,看來那個叫色努爾的對巴林部十分重要,完全可以把贖金的金額再往上提一提了!
秦墨刻意對他們的到來表現的十分淡然,他大咧咧的坐在會客廳的首位,表現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眼神中透露著對蒙古人的一絲輕蔑和仇恨,冷冷的問道:“又來找我所為何事?上次我提出的條件,你們今天已經用實際行動告訴我答案了!難道這次是想來探聽我軍的虛實?”
趙文斌連忙上前一步,謙卑地笑著說:“秦大人,您說笑了。我們可沒有那個熊心豹子膽來打探您的軍情,而是真心希望能夠與貴軍達成和解。我們深知自己之前的行為有所冒犯,但請您相信我們已經深刻認識到錯誤,只要大人您願意放了色努爾臺吉,我們願意為此付出些代價。”說話時的趙文斌在蒙古人看不到的角度上,不停的對秦墨擠眉弄眼,暗示秦墨可以獅子大開口了!
秦墨會心一笑表示知道了,隨後輕輕眯起眼睛,目光犀利地盯著三人,冷笑道:“哦?這麼說來,你們是想讓我把人交給你們?可你們似乎並沒有拿出足夠的誠意啊!”
其中的一個又高又的瘦蒙古人站了起來,對著秦墨抱拳行禮道:“秦大人,我是巴圖爾大人手下的一名千夫長,名字叫做巴音,此次代表巴圖爾大人前來同你會談!您上次提出的條件有些過於苛刻,我們大人願意用牛兩千頭、羊兩千頭、戰馬兩千匹與您交換色努爾臺吉,這是我們目前能拿出的最大誠意!”
秦墨聞言嗤笑一聲,接著便反問道:“你們臺吉的命就值這麼幾頭牲口?那樣的話,我還不如將色努爾上交大明朝廷,那樣我既可以升官,又能得到朝廷的賞賜,名利雙收!為什麼要冒著被御史彈劾通敵的風險和你們換這些牲畜!”
屋內的氣氛不免有些尷尬,一看氣氛不對的趙文斌藉著尿遁躲了出去。
秦墨也以要上廁所為由,緊跟著趙文斌一起走了出去,他心中有些疑惑,需要趙文斌替他解開。
“那巴圖爾為何突然急著要救這色努爾了,這和先前他玩命攻城,不管不顧色努爾的死活截然不同,韃子大營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秦墨跟在趙文斌身後小聲詢問。
“大人英明啊!今日那巴圖爾的精銳重騎——玄鐵衛在攻城時傷亡殆盡,這無疑令其在各個部落之間的威望遭受重創。他氣急敗壞,怒火攻心,竟然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來。而更為令他心寒的是,他的那兩個不孝之子,全然不顧及巴圖爾的生死安危,反而在大營中勾心鬥角、拉幫結派,明爭暗鬥地搶奪起了首領之位。這般行徑瞬間使得巴圖爾心如死灰,萬念俱滅,於是便萌生出將首領之位傳給他三兒子色努爾的念頭,並即刻下達命令,要求我們要不惜一切代價營救出色努爾並護送其安全回營!”趙文斌小心翼翼地環顧著四周,生怕被蒙古人察覺到他給秦墨傳遞訊息,壓低聲音向秦墨稟報著。
得到韃子即將內訌的訊息,秦墨喜不自禁,臉上的笑容簡直快要咧到耳根子上去了。心情愉悅至極的他邁著輕快的步伐返回議事廳,但就在踏入門檻之前,他卻突然換上了一副冷酷無情、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情。
“大人,您考慮的怎麼樣了?”秦墨一進門,巴音就有些迫不及待的詢問道。
“考慮個屁!這麼點東西就想把人贖回去,你們當老子是要飯的?第一,放了所有漢人俘虜;第二,我要你們劫掠的所有金銀細軟、盔甲兵器作為賠償我軍的損失;第三,牛羊各一萬頭,戰馬五千匹;咱們一手交貨一手放人!”秦墨對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