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大人!後方五里有百餘騎快速向咱們接近,沒有打任何旗號,衣著也花裡胡哨的,咱們用不用提早做些準備!”一名大嗓門的夜不收騎著馬和秦墨並列前行向他彙報。
秦墨被夜不收那雷鳴般的大嗓門震得耳朵直髮癢,但他也沒說什麼,畢竟夜不收嗓門大點也是優點。
秦墨沉吟了片刻,說道:“傳令下去,所有人暫停行軍,將剛剛領到的鎧甲都披上,馬甲也一起披上,披好甲後都吃點東西喝點水。另外,咱們這次人手少,一會兒要是真幹起來了,告訴大家保命要緊,東西咱可以不要了,以後再賺回來就是了,就按我說的傳給兄弟們吧!”
夜不收領命而去,很快,隊伍中傳出了傳令兵的呼喝聲,聲音此起彼伏,不斷地重複著秦墨的命令。這樣的傳令方式確保了每一個士兵都能清楚地聽到並執行命令。
過了大約一炷香的功夫,剛才來報的夜不收又來到秦墨身旁,還是用他那沉悶如雷般的聲音對秦墨說道:“報!那女真人扈爾特單騎求見,說有重大軍情稟報!”
秦墨的耳朵再一次遭了殃,這次不光耳朵眼裡癢癢了,耳朵裡還出現了嚶嚶嚶的耳鳴聲!
秦墨無奈的看著來報告夜不收,沒好氣的說道:“早晚得讓你給震聾了,老子耳朵不背,能不能聲音小那麼一丟丟?”
“是!”夜不收大聲回答道。
秦墨又被夜不收的大嗓門震了一次,無奈的說道:“靠!愛服了又。還不把人帶上來見我!”
“是!”這次的聲音還是猶如天雷滾滾。夜不收回答完後馬上就意識到自己又錯了,照著自己的嘴就輕輕打了一巴掌,對秦墨歉意的抱拳說道:“習慣了,俺下次一定改!”
秦墨懶得搭理他,揮揮手讓他趕緊去把人帶來,不是說有重大軍情嗎!
夜不收走後,秦墨心裡琢磨著最近是不是造了什麼孽,要不自己軍中何時蹦出來這麼個大嗓門的夜不收!這魂都讓他嚇掉好幾次了,這貨要是大半夜睡不著,在營裡喊上一嗓子‘敵襲’,那還不得炸營啊!
哈哈哈,秦墨想著想著便笑出了聲!
這一幕正好被前來拜見的扈爾特看見,他小聲的問身旁的夜不收,“你家大人這是發癔症了吧?”
夜不收對扈爾特做出噤聲的手勢,然後他趴在扈爾特耳邊說道:“就是發癔症,我家大人時常發癔症!不用擔心,他一會兒自己就好了!”那大嗓門的聲音瞬間傳入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中,秦墨也不例外,驚奇的看向兩人這邊,想看看是哪個憨貨說自己壞話還這麼大聲音!
扈爾特一蹦老高,捂著自己的耳朵,用震驚的眼神看著夜不收,那意思是你傻啊,說人壞話還這麼大聲音,看那樣子扈爾特很想上去錘他一頓,他認為夜不收是在故意戲耍自己。
秦墨見狀,連忙將二人喚到近前,抱拳對扈爾特說道:“這貨天生嗓門大,你不要在意!我聽說你有軍情要向我稟報?”
扈爾特回禮道:“是的,大人!張家已經知曉大人出城了,遼陽都司的遊擊張承基調了一千騎兵,正向大人所在的方向追來,要為他那巡檢司的侄子報仇,還請大人速做決斷!”
“你又是如何知曉此事的?”秦墨疑惑的問道。
“呃……呃……因為我就是騎軍左營的夜不收,不過以後我想追隨秦大人建功立業,所以我把我們家族的百餘人都帶來投奔大人了!”扈爾特有些緊張的觀察著秦墨的神情,畢竟他剛剛選擇做了一名逃卒!
扈爾特說完話之後,一隻神俊異常的海東青從天空上落下,站在了扈爾特的手臂上。
正在考慮收還不收的秦墨兩眼瞬間放光,痴迷的看著扈爾特手臂上站著的海東青,心想:這海東青就是這個時代的自瞄掛。
秦墨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