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是中國人最重要的傳統節日,也是家庭團聚、歡慶祥和的時刻。鹼廠堡也不例外,整個堡寨都被濃濃的節日氣氛所包圍。
從臘月二十三開始,人們就按照傳統習俗,家家戶戶都要進行祭灶活動,送灶王爺上天,祈求他在玉皇大帝面前多多美言,保佑一家老小平安吉祥。接下來的日子,人們開始忙碌地置辦年貨,爭相選購著各種年貨,如春聯、福字、糖果、瓜子等,為過年做好充分的準備。
秦墨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同樣加入到了瘋狂採購年貨的行列之中,但與其他人不同的是,他購買的數量更多一些。例如,他用鹽、鐵、茶、酒和香菸與蒙古人交換馬匹、牛羊、動物皮毛等等;又用大量的低價劣質鹽和女真人換取戰馬、藥材以及松子、榛子等山貨;此外還用銀子從朝鮮收購糧食、人參、魚乾以及海帶等各種特產。
秦墨之所以選擇與蒙古人做鐵鍋、鐵盆和鐵製農具的交易,原因在於目前蒙古人與女真人之間存在著激烈的競爭關係。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他們之間有著共同的利益。
至於為何秦墨要向女真人提供大量低價的劣質鹽呢?這是因為他聽聞努爾哈赤正在四處蒐羅製鹽工匠,打算在東海煮鹽,從而實現吃鹽自由。秦墨當然不願意看到這種情況發生,於是他決定透過低價傾銷的方式來破壞對方的計劃,讓其放棄自行生產鹽的念頭。
而與朝鮮進行貿易則相對簡單,雙方以銀子作為交易媒介,各自收購需要的物品,完全符合自由貿易的原則,可以說是各取所需。
這個時期的生產力非常低下,所以在過年放假期間,鹼廠堡裡的各種生產作坊並沒有停止運作。這讓秦墨感到很愧疚,感覺自己是個萬惡的資本家。所以他親自帶著慰問品逐個工坊地拜訪每位工匠,表示感謝,並承諾在過年休假期間,每個工匠都會得到三倍的月銀作為獎勵,這也是對他們辛勤付出的一種補償。
鑄炮坊就更不必說了,因為鑄造火炮需要用到蠟模,而這種蠟模只有在寒冷的天氣下才不會融化變形。因此,鑄炮坊的工匠們必須加班加點地工作。當然秦墨不光送去了慰問品,他還給每位鑄炮工匠額外賞賜了五兩銀子。
對於鑄炮坊的工匠來說,他們已經習慣了這位大人時不時地給賞錢,甚至有些人都不好意思再要秦墨的賞錢了,認為自己不應該拿那麼多錢!
在年前,秦墨還帶領著老牛等軍官前往堡內探望那些陣亡將士的家屬。他們每戶人家都收到了一些糖果、羊肉等慰問品,這也表達了秦墨對他們的關心和敬意。雖然只是一點小小心意,但卻讓這些家庭感受到了溫暖和關懷。
大年三十這天,秦墨直接到老牛家過的。他也沒把自己當外人,從這天開始,秦墨就管老牛兩口子改叫爹、娘了!
這可把老牛兩口子高興壞了,女兒多年的夙願算是達成了,而且秦墨現在要錢有錢、要權有權且前途無量。那遼東李家和麻家都搶著要的人能差了?現在只盼著他們兩個能早點生幾個大胖小子,那樣就圓滿了!
萬曆四十五年正月初一,秦墨就帶了一百名手下去遼陽城給各方大佬拜年。
秦墨帶著一堆名貴禮物先去了李府,一進門便見到了李允兒。李允兒看到秦墨後,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她看著秦墨,高興地說道:“我都等著急了,怎麼這個時辰才到?”
秦墨微微一笑,道:“路不好走,跑快了怕傷了馬腿,所以晚了些。”
李允兒高興的領著秦墨向李家大堂走去,邊走邊說:“遼東鎮內的各世家大族基本都到了,如白家、滕家、韓家、熊家、岳家、卞家、佟家、高家、吳家、曹家、范家、馬家等,這些人都是遼東的實權人物,他們正和我二爺爺在大堂裡商議國家大事,二爺爺讓你到了馬上過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