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的時候,秦墨不可置信的問了鐵牛好幾遍來人名字。
也不怪秦墨如此大驚小怪,因為如果這個時候趙文斌出現在城下,那就意味著西寧堡也被韃子攻破了,秦墨他們的後路被徹底切斷了!
秦墨急匆匆地登上城頭,來見深夜造訪的趙文斌,以便摸清韃子派他來的目的!
鐵牛親自將人帶了過來,一個渾身顫抖不已的人緊跟在鐵牛身後,正是西寧堡備禦官——趙備禦,此時的他狼狽不堪,頭髮和衣服上都掛滿了晶瑩剔透的冰碴子,彷彿被一層寒霜緊緊包裹。他的雙手緊緊抱在自己的胸前,身體不受控制地瑟瑟發抖,每走一步,身上的冰碴子就會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叮噹聲響。
趙文斌的嘴唇已經凍得發紫,牙齒更是因為寒冷而不由自主地上下打顫,持續發出咯咯咯的聲音。他那張原本還算文質彬彬的臉龐此刻變得鐵青無比,眼神中充滿了與哀求。他用近乎祈求的目光看著秦墨,結結巴巴地開口道:\"秦......大.....大人......,咱...能不能進....屋裡....說啊?呃......實在是太....太冷了!\" 說完這句話,他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似乎是舌頭都要被凍住了。
秦墨看著趙文斌的這副狼狽模樣,便猜到這個倒黴孩子是被城頭上的守軍潑身上冷水了,這大冷天沒把他凍死在城下,已經算他命大了!不過,秦墨現在還不能讓他死,他還有些話需要問,便趕緊讓人給趙備禦沏了一壺薑茶,請進屋裡好生照顧!
半個時辰後,緩過來的趙文斌再次求見秦墨。
秦墨率先開口問道:“誰派你來的?有何目的?”
“大人,這還用問嗎,當然是為韃子賣命了,要不我怎麼會在這裡!巴圖爾首領讓我給您帶話,他只關心他的兒子色努爾是否還活著?如果您能放了他兒子,巴圖爾首領向長生天發誓,會放了所有漢人,並馬上帶領族人退回到草原!”趙文斌跪在地上,一臉諂媚的對秦墨說道。
“西寧堡什麼時候被攻破的?九兒怎麼樣了?”秦墨忍不住向趙文斌問起了九兒的下落。
趙文斌呲笑一聲,不屑的說道:“九兒當然是在巴圖爾的大帳裡伺候了,要不怎麼會輪到我來給你傳話!當初你可是答應過幫我守城的,九兒的便宜你也佔了,如今你可是食言在先!在你走了的第二天下午我就成了韃子俘虜,晚上咱倆就又見面了,真是世事無常!哈哈哈!”
“遼陽城派出的後續援軍還沒趕到嗎?再說西寧堡怎麼會這麼快就被攻破?”秦墨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只見趙文斌怒氣衝衝的說道:“你說的那些援軍在遼河以東的牛莊驛駐紮,老子把能點的狼煙都點了,他們都見死不救!還有韃子剛一攻城,城裡的夷丁就造反搶奪城門,最後放韃子進城,我也就成了韃子的奴隸!”
秦墨心想:“肯定是你平日裡貪得無厭,民心盡失,才會有如此下場!不過,牛莊驛的明軍按兵不動卻是件怪事,西寧堡作為遼河以西的灘頭陣地,是兵家必爭之地,援軍怎麼會坐視西寧堡淪陷呢?”
突然,秦墨一蹦老高,他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遼河以東的援軍,再接到他發出的最後一封塘報後,雙方便失去了聯絡,遼河以東的援軍只知道秦墨率軍在西寧堡裡駐守,還不知道他趁夜襲擊了圍攻沙嶺驛的韃子,那些援軍見死不救的主要原因,就是想借機害死秦墨!要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的處境可就太危險了!”
想到這的秦墨,後背驚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又又又差一點給穿越者丟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