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聽聞太子的招攬,臉上並未有絲毫受寵若驚之色,片刻之後,秦墨才緩緩放下酒杯,微笑著說道:“太子殿下厚愛,卑職感激不盡!只是近日遼東局勢危矣。那女真的努爾哈赤野心勃勃,其勢力日益壯大,反明之心昭然若揭。”秦墨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我生在遼東,長在遼東,深知當地民情軍情。如今局勢緊迫,我若不回,實在心中難安!”
坐在太子身旁的李選侍,聽聞秦墨沒有立即答應太子招攬,隨即撇了撇嘴,眼神中盡是不屑,那目光充滿了嘲諷與輕視。她在一旁嬌喝道:“這可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機遇,秦大人還猶豫什麼?”
朱常洛的長女朱徽茵,在一旁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眉頭擰成了麻花狀,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快答應呀!快答應呀!”
朱常洛聽聞此言,眼眸中掠過了一縷疑惑之色,他好奇地開口問道:“秦大人,您如何得知這努爾哈赤即將起兵反明?要知道,我曾多次聽聞,那老奴對於咱們大明向來都是極為恭順!”
此時,只見秦墨緩緩站起身來,雙手抱拳,神色肅穆而凝重,鄭重其事地回答道:“殿下有所不知,近些年來,那努爾哈赤憑藉著戰爭以及各種政治手段,逐漸將女真各個部落逐一收服。而且,就在最近,不斷有訊息傳出,說是女真人正在全力打造鎧甲兵器,日夜操練士兵,大肆囤積軍糧。他們如今所擁有的軍事實力已然不可輕視。不僅如此,那努爾哈赤對待周邊的蒙古部落和各方勢力也是用盡心思,分別採用拉攏,聯合,打壓等手段,目的就是要儘可能地減少他們起兵反明的外在阻力。再者說,所有女真人皆仇視大明,視大明為任意掠奪的肥羊!眼下他們只是在等待一個恰當的時機而已。一旦時機成熟,他們必定會毫不猶豫地興兵反明。而末將身為大明將領,肩負著保家衛國的重任!所以,末將想盡快返回遼東,為國守邊,如此方能不負聖恩,不負殿下知遇之恩!”
太子聞言,陷入了沉思!
而李選侍則在一旁質疑道:“依本宮看,此事定有蹊蹺,那女真不過彈丸之地,帶甲之士最多一兩萬人,能有膽量和大明的百萬將士作對?且大明之威,四海皆知,國力昌盛,兵強馬壯。努爾哈赤若膽敢妄動,無異於以卵擊石,自取滅亡!”
秦墨抬眸,只見李選侍面泛急色,言辭激烈地為女真人辯解,那模樣不似出於公心,反倒像是刻意維護。他心中一凜,心想:“莫不是這李選侍被老奴收買,才會如此反常。”
秦墨目光微斂,面上不動聲色,暗暗將此事記在心頭,打定主意,回去便讓駱天祥暗中調查,定要將這背後的女真細作連根挖出。
秦墨連忙躬身說道:“娘娘見識高明,一語驚喜夢中人!確實是卑職孟浪了!娘娘德才兼備,定能福澤大明!”
李選侍微微頷首,嘴角上揚,眼中滿是喜悅。秦墨那一句“福澤大明”暗指她將來登上皇后之位,怎能不令她心花怒放。
李選侍輕啟朱唇,嬌聲說道,“你年紀輕輕,被小人蠱惑實屬正常,但也能看出你乃是難得的忠義之士,國之棟樑。”
一時間,宮殿內充滿了阿諛奉承之聲,兩人你來我往,互相吹捧,酒過三巡,宴會的氣氛達到高潮。
秦墨藉著酒意走到大廳中央,躬身抱拳道:“太子殿下,娘娘,在下願為諸位唱跳一曲,以助雅興。”
眾人皆露出驚喜之色,朱徽茵更是興奮的一蹦老高,口中高呼:“我要看騎馬舞!”
秦墨一邊跳騎馬舞,一邊唱起了《江南 style》,那獨特的騎馬舞動作,誇張而有趣。李選侍先是一愣,隨後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朱徽茵瞪大了眼睛,被這新奇的舞蹈所吸引。
一眾護衛和雜役宮女也紛紛被感染,不由自主地跟著一起舞動起來,笑聲迴盪在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