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
惡夫笑道:“但說無妨,只要是我知道的,必知無不言。”
成蟜猶豫片刻,終是開口:“敢問大哥,為何非要行此狠辣手段平那趙國,這與您先前所宣揚之說....背道而馳,就不怕天下人唾罵於你?”
惡夫哈哈一笑,拍了拍成蟜的肩膀,“財發狠心人,情困心軟者。自古膽大吃四方,膽小苦一生。”
“他趙偃都把機會塞到我臉上了,我若是不接住豈不是對不起他?”
成蟜眉宇閃過一絲憂慮,“可是此舉畢竟有傷天和,若是真針對趙國也就罷了,但必然會牽連他國無辜百姓!”
惡夫眼中閃過一抹狡黠,“成蟜啊,你還是太過仁慈了。我來,是為大業來!”
“同根同源沒錯,可人這一生,分無數立場。我既身在秦國,自然謀那利秦之事。”
成蟜聽後,沉默不語,心中卻是思緒萬千。他知惡夫所言不假,但他始終認為這謀劃有些過於心狠手辣。
就在這時,惡夫站起身來,“世人唾罵又如何,我就是要婊子當了牌坊也要立下。這話從口中出,上唇碰下唇,還不是隨我怎麼說?”
“殺,乃我劍利拳硬!”
“不殺,是我仁慈,也算你命大!”
劃到此處,他見成蟜陷入失神沉默之中,微笑道:“千古罵名有何懼,何懼前路雨瀟瀟,任憑他人分說。待百年之後,誰又能斷那是與非?”
說完,他便轉身離去,留下成蟜思量他的話語。
李八兩和張珂見惡夫離開,也紛紛起身離席,走至成蟜身旁腳步一頓,“長安君,千古大業想成,少不得皚皚白骨?”
“無人撐傘一人行,太尉真乃當世鐵漢子。”
兩人的話語聲讓成蟜回過神來,他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誰說兄長無人撐傘?”
嬴政的詔令已經傳到了各地郡守手中,他自然也收到了王命,今日前來也正是為了這件事。
“二位可知...大王已下了詔令?”
聞言兩人皆是一愣,互視一眼後雙雙搖頭,最近事務纏身,整個河東郡就好似與世隔絕了一般,傳不來也出不去半點訊息。
成蟜唇齒翕動,吐出一句:“大王有令,趙國離心離德,勾結外族....發國戰...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