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鳶頂著兩個熊貓眼,氣的是破口大罵:“惡夫,虧老子敬你是條漢子,你竟然玩起如此下作手段。”
他心頭一片苦澀,人家住在自家城池裡,自己這自家人卻只能住在野外。換做是他,他也一樣不會放過這騷擾的機會。
卻說惡夫這邊,剛一回城他便直接任命潘寧和樂曄為今日主將,各領五萬兵馬前去與韓軍交戰。
暴鳶這邊本以為惡夫的計策是騷擾韓軍,以便給秦軍爭取休整的機會,畢竟韓軍戰死了六七萬,秦軍死傷也得在四五萬左右。
卻聽聞秦軍前來叫陣,為首主將還不是那惡夫。
久經沙場他的稍加思索就知惡夫用意,怒極反笑道:\"好你個惡夫,老子真信了你光明正大決戰的邪了。\"
“來人,點起兵馬,迎戰!”
......
一連四五天的時間過去。
如今韓軍就好似精氣神被小倩給抽乾淨了一樣,皆形同枯槁般黑著眼圈,面黃無半點血色。
這四五天真是讓他們苦不堪言,那惡夫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什麼寶藥,天天半夜三更前來騷擾,一干就是一整夜。
本以為天亮就解脫了,這廝倒好,白天也不閒著派人前來騷擾,圍而不戰,亦或是雷聲大雨點小。
將士們精疲力盡的樣子,暴鳶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以至於他對惡夫的智謀評價都已經拔升到了廉頗等成名已久的老將程度。
他認為,惡夫起初的光明正大就是在迷惑他,擺出一副光明磊落的樣子,引他前來對戰。
而後施展此等手段騷擾韓軍,讓他們陷入如今的進退兩難之地。
如此看來,惡夫真當乃大才也!
世人皆言,親之惡夫,有勇無謀,真是被惡夫騙了。
“主帥,主帥!!”
偏將的大喊聲驚醒暴鳶,他有氣無力問道:“可是秦軍又來了?!”
偏將猛地搖了搖頭,失魂落魄道:“大王傳信,秦將王翦領兵設伏,將楚國援兵給....攔下了。”
“如今....我們只能依靠自己了!”
此言一出,暴鳶卻顯得格外平靜,沒有表現出半點驚訝。
“主帥,我們怎麼辦啊?!”
偏將急促道:“如今將士們精神萎靡,體力不振,士氣更是跌落到了谷底,我們如何抵擋秦軍啊?!”
暴鳶深吸口氣,從牙縫擠出一句,“繼續拖下去,就如若在溫水裡的蛙...等待我們的...死路一條。”
說罷,他彷彿捏了捏隱隱作痛的眉心,臉色漸漸變得堅毅鐵血,“傳令大軍集結,與秦軍決一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