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無懼,寡人又有何懼?!”嬴政聲如驚雷,沒有半分畏懼與擔憂。
他沉凝的目光看向趙高,喝罵道:“趙偃那狗孃養的東西敢犯忌諱,其軍民亦算是助紂為虐,有何不可殺?!”
他原本還在糾結此事,可隨著跟趙高閒聊幾句,他也尋思過味道來了。
怎麼事?
許你趙國勾結外族,不許我秦國屠你?!
縱觀周滅諸侯並起,誰敢做勾結外族之事?
就算是趙偃那個敗家子爹都不敢,他憑什麼?
趙高面露猶豫之色,還想勸阻嬴政莫要拋頭露面,就算有心人都知道沒有嬴政默許,惡夫不敢行此事。
但是,只要沒有明面上的事,這鍋就永遠落不到嬴政的頭上。
哪怕是史記,也只會寫一筆:秦之太尉惡夫,擅自蓄水決堤,水淹趙國,致使生靈塗炭。
嬴政冷哼一聲,口中吐出一句,“寡人是秦國的王,日後是天下的王,還畏懼他人言語?!”
“趙偃如此行徑等同於謀逆之臣,理應誅之,且必定連坐夷三族,那些不明大義的軍民就是他的三族!”
趙高見嬴政心意已決,不敢再繼續多說,只能起身領命離去。
這還沒走到殿門口,又被身後的嬴政給叫住了,“前往夜郎送信的信使回來了嗎?”
趙高身形一頓,回頭趕忙道:“六天前就已經回來了!”
嬴政點了點頭不再多說,趙高見狀便快步離開了大殿。
空蕩的大殿內的迴盪起嬴政嘆息聲,“此物...到底有你所說那般神奇嗎?”
......
“趙偃這個狗孃養的,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聯合異族攻我大秦?!”
“那敗家子什麼事做不出來,連個娼妓都能被他列為王后...”
帥帳內,一眾武將觥籌交錯,推杯換盞好不熱鬧,期間還時不時破口大罵趙偃。
蒙驁聞言同樣臉泛殺機,前些日子咸陽信使來到,乍一聽聞此訊息,差點沒將他給氣死。
要不是大王諭令,太尉要他於夜郎尋一物,且對秦國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他必要領兵回去參一戰。
“也不知道我兒可否尋得此物啊....”念及至此,蒙驁不由嘆了口氣,心頭越發緊迫起來。
惡夫言:夜郎有一物,通體泛紫,形似柱,去皮可食,口嚼微甜,汁水足,此物大用,其一用可供災民求生。
如此言語,怎能讓他不重視,為了安心妥善,他直接讓親兒子蒙武帶人前去尋找。
這一走,就是好幾天的時間了,到現在也沒個信兒回來。
“蒙武將軍回來了!”
“啟稟主帥,蒙武將軍回來啦!”
就在這時,帳外傳來興奮的吼聲,正忙著飲酒的眾將立刻安靜了下來,皆舉目看向營帳門口,面露期待之色。
蒙驁立刻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來,急切地問道:“可有帶回那夜郎之物?”
帳外計程車兵喘著粗氣,:“回主帥,蒙武將軍確實帶回了那物,而且數量不少!”
蒙驁聽聞此言,心中一塊大石終於落地,他轉頭對帳內諸將道:“諸位,隨我出帳迎接!”話音剛落,蒙驁便大步走出帥帳,身後緊跟著一眾武將。
營帳外,蒙武正指揮著士兵們小心翼翼地搬運著一捆捆紫色的柱狀物。
蒙驁快步上前,仔細打量著這些奇異之物,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
他轉向蒙武,急切地詢問:“此物可否確認,是否與太尉所形容對應?”
蒙武點頭應道:“回稟主帥,已經確認無誤了,且末將親口嘗過!”說著,蒙武臉上露出一絲回味之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