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
惡夫一把抹去臉上的血水,笑呵呵道:“弟兄們,今日這破城速度讓本將很滿意,城內錢財留下三成你們分了吧。”
聞言,將士們立馬興高采烈歡呼起來。
這次出門還真是賺了,小半個月的時間破了韓國三城,其中還有野王大城,賺的是盆滿缽滿。
軍功有了,回去加官進爵,錢也賺了不少。
跟著將軍混,真是痛快了得!
“好了,散開吧,儘量多拿點!”
惡夫話音剛落,將士們譁一下散開,直直衝入城內大戶人家,進行抄家行動。
春寧看著將士們的身影,有些的躊躇道:“大哥,這麼做,回去免不了被彈劾啊。”
惡夫頭也不回,目光直視興奮激動的將士們,“同為華夏,卻也有立場之分,講究那莫須有得仁慈而刻苦自家兄弟的事情,我惡夫不做。”
“若是這韓國列為我秦國之地,那我自然也不會下達這樣的軍令。”
得,還真是這位爺的一貫作風!
春寧滿臉苦笑搖了搖頭,不在這件事上過多討論,轉而問道:“大哥,這城裡的匠人也像先前那般,全部帶走?”
惡夫點了點頭,說道:“去吧,不要遺漏任何一人。”
春寧和二牛當即點頭稱是,轉頭前去搜查匠人。
嬴政雖然藉口讓他透氣為名,卻並不是真就讓他隨便找人打打,出口胸中惡氣。
嬴政瞭解他的為人,絕對不做賠本的買賣,但卻又不給他大軍,僅允了黑龍玄甲軍的調動,這何嘗不是一種暗示?
要麼帶錢回來,要麼帶人回來,就只是這兩個意思。
先前他還不明白,也虧了春寧提了一嘴,他這才悟透嬴政的意思。
故此他才下令,搜刮錢財和匠人。
至於韓國如何看待,自有嬴政擔著扯皮。
無事可做的惡夫跳下戰馬,信步於此城街頭,原本熱鬧的大街此時一片狼藉,散落著各種貨物。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忽的有感而發,惡夫情不自禁唸叨了起來,旋即露出一絲自嘲般的笑容,“不知不覺,自己已經成了沾滿鮮血的劊子手,成了以秦人自居的狂熱份子了呢。”
他站定於小攤前,扯著嗓子道:“裡面的人速速出來,給本將軍烙個餅吃吃。”
剛才身先士卒的瘋狂屠戮,消耗了他大量體能,眼下腹內空空如也,著實有些難受。
“再不出來,本將可就親自動手了?”
見小攤後面的房子裡沒有任何動靜,惡夫聲音陡然變冷,陰惻惻的恐嚇起來。
竊竊私語伴著一陣叮鈴噹啷聲響起,木門被打了開來,裡面躲著的十幾名韓國百姓,皆是滿臉驚恐的看著惡夫。
“將軍既然餓了,咱就為您親手烙餅,只要您不嫌棄便是。”
一道中氣十足的話語聲從院子內傳出,只見一名身穿粗布短打的漢子從裡面大步走了出來。
惡夫上下掃了他一眼,而後隨手撿起地上散落的木桶坐了上去,示意漢子開始吧。
漢子沒有絲毫怯弱,當著惡夫的面開始忙活了起來,只是手藝顯得有些生疏,以至於有些手忙腳亂。
惡夫平靜的看著漢子忙碌,眼底閃過一絲意味深長。
沒過多久,一張奇形怪狀得烙餅送到了惡夫面前,上面坑坑窪窪不說,甚至有幾處還沒熟透。
他也不嫌棄,伸手接過大口撕咬起來。
“手藝差點意思,打鐵和烙餅可是兩個手法啊。”惡夫頭也不抬,吐出一句讓漢子大驚的話語。
“將軍何故如此說來,只是礙於將軍逼人的氣勢,所以烙的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