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中軍位置。
軍醫連忙為趙槎包紮傷口,而桓齮見城內形勢已經一邊倒,便將指揮權交給了裨將羲恭,自己則起身來到趙槎身旁。
桓齮滿臉關切向軍醫問道:“趙使身子如何,可有大礙?”
軍醫小心地清理了趙槎脖頸上的傷口,然後熟練地纏上綁布,回答道:“趙使者脖頸上的傷口雖然深,但幸好沒有傷及要害,只要好好休養,應該不會留下太大的後遺症。”
桓齮聽後鬆了一口氣,轉而對趙槎說:“趙使者,你沒事老夫也就算放心了。你不僅智勇雙全,還頗有膽識,我大秦能有你這樣的使者,實乃國之幸事。”
趙槎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聲音微弱地回應:“桓將軍過獎了,也幸虧那一聲大喝,不然我怕是早已命喪黃泉。”
“難怪上將軍求計於太尉,實在是這白兀伲太忍忍了,下官手段使盡他都給隱忍了下來。”
趙槎滿臉憤恨,而後嘆息道:“無奈,我正準備拔劍自刎,就聽我秦軍攻其王庭,留了幾分力...避開了要害。”
桓齮一臉後怕之色,抬手拍了拍趙槎的肩膀,說:“老夫料到那白兀伲隱忍,也想到你最後一步棋,故此才違了約定,不想要你無故死在這裡。”
趙槎感激地點了點頭,心中暗自慶幸自己能夠死裡逃生,也算是間接得到了大佬認可。
待回去之後,想來就算是沒了賞賜,日後也必將平步青雲。
只可惜....
不能青史留名,封妻廕子了!
念及至此,趙槎又惡狠狠的謾罵幾句,“該死的白兀伲,虧你們還是如狼似虎的外族,軟蛋.....”
一連串的汙言穢語從其口中吐出,讓桓齮也忍不住跟著笑出了聲。
曾幾何時,他們對白兀伲的無奈,不也正和眼前的趙槎一樣嗎?!
隨著夜幕如墨般緩緩降臨,戰爭帶來的殺戮喧囂如潮水般逐漸退去,秦卒們三五成群,宛如從地獄中走出的幽靈,互相攙扶著艱難地爬出死人堆,他們的臉上掛著如春花綻放般勝利的笑容。
縱使是渾身傷痕累累,鏖戰一天透支的體力讓他們行走踉蹌,卻也難以掩飾眼神中的那一抹明亮與自豪。
“秦軍威武!”
“秦國威武!”
“大秦一統天下,指日可待!”
跟在桓齮身邊的趙槎見此情景,心潮澎湃,難以自抑,不禁扯開嗓子,聲嘶力竭地嘶吼起來。
“趙使,切莫急躁,莫要崩裂了傷口!”桓齮臉上流露出一抹難以掩飾的自豪之色,趕忙開口勸阻趙槎。
趙槎卻全然不顧,滿臉興奮,猶如孩童般激動地叫道:“上將軍,我等文臣久居朝堂,今日方得親眼目睹我秦國銳士之英勇,實在難以抑制激動。”
廟堂之臣皆知秦國銳士勇猛無比,可那也僅僅只是一個模糊的概念,又怎能比得上親眼目睹這般震撼人心的場景?
桓齮的自豪之色愈發濃烈,他中氣十足,猶如洪鐘般大笑道:“有如此悍勇之卒,有勵精圖治氣吞天下的大王,有太尉、趙使這般肱股之臣,我大秦何愁大業不成?”
“試問!”
桓齮渾身散發出一股氣吞山河、威震八方之勢,其聲恰似九霄之上的驚雷,震耳欲聾地吼道:“誰能阻擋我秦國之鋒芒?”
趙槎沒想到他在桓齮口中竟然能和太尉相提並論,激動的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下官怎能當得起上將軍如此誇讚。”
“這....”
趙槎想要表達激動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恰好看見桓齮別在腰間的佩劍,抬手瞬間就給抽了出來。
“住手,趙使你要做什麼?!”
桓齮見他趙槎將佩劍置於脖頸下,